腰身就恶心,前两天酒宴上岳王还若有若无去碰曲从南手。
虽然岳王长得还行,曲从南却看不上这幅粗犷祥子,他更喜欢长得俊些、看着干净些。
他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岳王:“就说身受重伤,不能见人。”
京城是整个大洛朝最热闹地方,曲从南这般贪玩,哪怕身体微恙也不可能直在府上待着,没过两天他就出去转。
京城里南风馆里几乎都是些面白身细小倌,曲从南看他们没意思,成日里就在勾栏中看人说唱。
这里确实和坚州大不相同,曲从南小时候没有觉出什热闹来,如今来京城就不愿意回去。
他下午打赏许多钱,从勾栏里出来后,前面突然有人凑在起看热闹,曲从南也想过去看看。
原来是有个卖身葬父。卖身葬父并不罕见,般都是女孩子在街上,这次是个二十出头青年。
青年长得高大白净,沉默跪在他死去爹旁边,他爹应该是老死,老得让人猜不出年龄。
曲从南觉得这人如果卖进青楼里,肯定比刚刚看到群油头粉面小倌带劲多。他身上剩银子不多,也不打算买,就看看热闹。
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看热闹富家公子在哈哈笑着。
青年脸上神情已经麻木,句话都不说,双眼空洞洞看着四周。
曲从南从荷包里掏出包瓜子儿磕着,眼神错移,突然就看到熟人——也说不上熟,就半生不熟。
宁环这日恰好也出门,他看到前面阵热闹,让楚何过去打听打听。
片刻后楚何回来:“是有名青年在卖身葬父,太子府上如今不缺仆从,他长得挺齐全,不难找到买主。”
正好有人看够离开,出现个缺口,宁环看到肮脏土地上躺着老人,老人身形僵硬且佝偻,几乎都头发掉光,生前想必是做什苦力。
旁边跪着青年连身孝服都没有,身衣物脏得看不清原本颜色。
他长得倒是不愁卖,可今天天色渐晚,多耽搁天尸体便臭天,旁边还有看热闹嘲笑这死去爹也太老,都成老古董。
宁环对楚何道:“给他十两银子。”
太子府素来不收来路不明人进府,保不齐是旁人给设圈套。不管是真是假,给点银子总不会出错。
楚何给那青年十两银子:“这是家——家公子给,快把你爹葬吧。”
青年眼睛里终于有点光彩,他看向楚何。
楚何道:“家不要人,你多保重。”
说罢楚何就要离开,青年也从地上站起来,瘸拐往宁环这边来,宁环这才发现这名青年条腿跛。
直卖不出去便是这个缘故。
宁环上下打量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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