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脸色却在短时间内从白变青,最后变得铁青。
来龙去脉并不难猜。皇后自然不可能会害慕锦钰,虽然慕锦钰成长这些年,皇后力不从心对他照料甚少。但他还是皇后唯骨肉,从皇后目光和言行中,慕锦钰能够感到对方关切。
大概便是皇后知晓他身受重伤,所以特意去皇帝面前求这药过来。如果皇帝直接赏给慕锦钰,以慕锦钰警惕性格,他八成不会直接用,等中间过皇后手,他就没有警惕心。
慕锦钰从宁环手中拿这药瓶,他也去嗅这瓶药气息,却没有嗅出什好歹来。
宁环摇摇头:“你又不懂医术,请位资历老且信得过太医过来,他闻肯定就知道。”
慕锦钰并没有再让太医过来,他知晓宁环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骗人。而且自己伤势确和宁环说样,明明好,之后又溃烂,如此反复,整个人也被折腾成骨头架子。
他面容冰寒,双眼也有些阴鸷,如同丛林中,bao烈且嗜血猛兽。
手中药瓶瞬间碎,白瓷碎片扎进肉里,股药草味道在房间里弥漫。
宁环看着地毯被弄脏污,心中给慕锦钰记笔账。
但两人要好好和离,不能让慕锦钰对自己再起杀心,宁环也就没有煞风景提起这件事情。
此时慕锦钰心机还没有那深沉,也没有经过那多痛苦历练,城府尚浅,自己心思居然全都流露出来。
宁环觉得这样慕锦钰似乎更真实些。换个说法或许是更单纯些。
话本后期慕锦钰似乎成嗜血怪物,被权力和地位支配,同时也用权力去奴役天下,没有点人味道。
他从袖中拿出方帕子,对旁吓得魂都要飞阿喜道:“去拿金疮药散来。”
阿喜愣下:“好,奴才马上就去。”
金疮药拿来,宁环撒在他伤口上止血,之后把白瓷碎片除去,又撒层药粉,用帕子包住。
“太子殿下性情太过,bao戾。”宁环摇摇头道,“刚刚就说过,药里有毒,不能轻易捏碎。”
他凑近些许,慕锦钰这才发现宁环肩膀似乎比寻常女子要宽些,并非直接溜下去窄窄肩膀,而是很直线条,脸倒是小小,慕锦钰觉得他脸说不定还没有自己巴掌大。
而且,身为太子正妃,宁环居然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凑近才发现他脸上并没有脂粉痕迹,肌肤质感如白玉,又冷又细腻。
宁环道:“为什看?太子应该看你伤口。”
慕锦钰流血流惯,他脑子素来不清楚,也不是没有自残过,倒也不怕疼。平常随便上点药裹住就算,该做什做什。
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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