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彻底暗,各处预备预备正要歇下,门上荣葆进来通传,说皇上打发总管过来。
颐行透过窗上薄薄绡纱,见怀恩停在台阶前,躬身捧着只剔红漆盘,上头拿红布严严实实盖着什,便发话说:“请总管进来吧。”
怀恩快步到南炕前,膝头子微微点点地,扬着笑脸道:“万岁爷封利市打发奴才送过来,请纯妃娘娘笑纳。”
颐行恍然大悟,原来人长大还能得红包儿。
转头示意含珍,含珍接过漆盘送到她面前,她揭开盖布瞧,是两锭又圆又胖金元宝,个顶上写着“花开”,个顶上写着“富贵”。
还有她早前天天送过去金锞子,这回也如数还回来。那指甲盖大身板儿和边上两个元宝比,活像孙子见祖宗似。
颐行讪讪笑笑,“替谢谢万岁爷,等明儿把里衣洗干净,再给他送过去。”
怀恩虾着腰道:“万岁爷说啦,那件衣裳就赏娘娘,请娘娘留好,将来是个见证。”
见证什?见证她出丑啊?这人,老是话里有话。
不过冲着满盘金灿灿元宝,她也就不追究,让银朱抓把金瓜子儿给怀恩,说:“谙达也沾沾喜气吧。”
虽然怀恩不明白喜从何来,但主儿看赏,没有不接着道理。于是客客气气又说几句好话,方垂袖打千儿,回延薰山馆复命去。
大概因为奔走天缘故,夜里倒头就睡,连肚子疼都顾不上。第二天起来,看着床上老大块血污直愣神,含珍进来瞧她,她惨然回头望她眼,“又把床给弄脏。”
含珍说不要紧,“头几回总是这样,谁也不是天生会料理。”
又重新给她换裤子,伺候她洗漱,引到妆台前坐着,边梳头边道:“听说蒙古台吉上行宫请安来,宫里八成要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蒙古人豪爽,生篝火烤全羊,载歌载舞,到时候可热闹呢。”
颐行贯喜欢热闹,听她这说,心里便雀跃起来。趁着要上太后跟前请安,打算再好好扫听扫听。
可皇太后消息远比她灵通,抢先问他们前天出宫事儿。
“去见先头皇后?”太后坐在南炕上,倚着引枕道,“头前吩咐过皇帝,就算到热河也别有牵扯,可惜他没听。”
颐行凛,站起身道:“太后别怨万岁爷,是奴才味央求他,他不得已,才带奴才去。奴才是想着,到底家子,又分别那久,好容易来趟承德,不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奴才日夜都不踏实。”
太后倒也不是不通人情,慢慢点点头,只是脸上神色不大好,淡声道:“你心思明白,若说自己升发,就不再过问亲人死活,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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