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太后老佛爷寿诞,奴才给您贺寿啦,愿老佛爷芳华永驻,多福多寿。”
太后笑着抬抬手,让小宫女搬绣墩儿赐她坐。
想起头天恭妃和怡妃来告状事儿,趁着这会子没人,太后便有意问她:“你才晋位不多久,和各宫姊妹们相处得如何呀?”
颐行在座上欠欠身,“回太后,奴才是新人,对各宫娘娘们没有不恭顺道理。不过……人人不同,里头冷暖也没什可说,左不过日后更审慎些,不惹姐姐们生气,也就是。”
这就是高下立现,太后是绝不相信个低位嫔,敢无缘无故去寻衅高位妃子。她没有趁机倒苦水,反倒显得比那二妃更有肚量些,遇事先检点自己,总比哭哭啼啼只管告状好。太后起先并不十分待见她,如今瞧瞧,是愈发欣赏她为人。
当然,她和皇帝能够和谐才是最要紧,太后道:“先帝忌辰已经过,皇帝也出斋戒,打今儿起又该翻牌子……纯嫔,你明白意思吧?”
颐行愣下,立刻说明白,“但凡有奴才效力机会,定矜矜业业伺候好皇上。”
太后听,略有些别扭,她那措辞古怪,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可能皇帝就喜欢她跳脱吧。
只是再想说话,却不得机会,后头各宫嫔妃接连从宫门上进来,不多会儿皇帝也到,太后便升座,看皇帝领着三宫六院,齐齐向她磕头祝寿。
太后很喜欢,瞧大家子人聚在会儿多热闹。待儿辈们行完礼,便轮着两位阿哥,怡妃和穆嫔各自牵着个孩子,引到太后脚踏前让他们跪下。小小人儿,奶声奶气地祝祷皇阿奶福禄双全,满屋子人都含笑看着,对待孩子们,起码个个都显出足够耐心。
只是阿哥们太小,皇帝也不知该怎和他们交谈,端着君父做派吩咐,“好好听你们奶妈子话,好好吃饭”,就没有旁。
天儿热,小阿哥们照旧被带回去照料,大人们则移到重华宫。这整天,无非吃吃喝喝听听戏,坐累再往御花园散散,场面上应付,远比在各自宫里歪着躺着疲乏得多。
台上唱着《刘二当衣》,咿咿呀呀昆曲唱腔,咬个字都得拖得老长。
颐行听久,眼皮子便发沉起来,不经意朝太后那头瞥,见皇帝视线冷冷朝她抛过来,吓得她凛,困意立刻消减大半。
这时恰好伺候宴席宫女上来斟茶,蹲个安道:“娘娘,外头有个小太监,自称是御药房苏拉,说来给娘娘传句话。”
颐行迟疑下,“御药房?”面回头看银朱眼,“你上外头瞧瞧去。”
银朱应,转身跟着小宫女出去,不多会儿回来,压声咬着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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