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毕竟有他这样出身,也并不需要给人营造种亲近温和印象,说句现实,他就是再高冷再不近人情,也有是人围上来为他溜须拍马。
她自己就是其中之。
但也因为今天喝酒,盛柠说话也没大没小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怕他秋后算账,但心里还是痛快。
这男人岁数又没真大到能压她个辈分,老跟他您来您去也怪累。
她抿抿唇,改口:“好吧,那你别过今天又倒打耙说没礼貌。”
温衍好笑道:“你本来就没什礼貌。”
“没礼貌那也是你原因。”盛柠愤愤说,“你但凡嘴巴不那毒,肯定能跟你和平相处。”
男人闻言,漫不经心地挑挑眉:“那还是算,不稀得跟你和平相处。”
“你就这喜欢跟人吵架?”
温衍没说话。
其实他对谁话都不多。
比如盛柠跟他虚与委蛇时候,温衍也不爱搭理她。
盛柠提出来,温衍也觉得自己今天话太多,多得不像他自己。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不再说话,神色复杂,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
没话说时候,气氛又变得沉闷起来。
盛柠突然悟。
因为不吵架,他们之间根本没话说。
她和温衍之间根本没有和平相处这个选项,要不就是针锋相对,要不就是无言尴尬。
她抱着水杯,硬着头皮开口:“温先生。”
他淡淡应声:“嗯?”
盛柠绞尽脑汁找话题:“你打雪仗时候为什瞄人那准?”
“在学校上过射击课。”温衍嗓音散漫道,“你比靶子大那多,难道还瞄不准?”
盛柠眨眨眼:“都这久还能记得?”
“肌肉记忆。”
“那烤串呢?”盛柠问,“你吃那个真不会闹肚子吗?”
温衍叹口气。
他不知道她哪儿来奇怪认知,就好像他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似废物有钱人。
还是说她觉得所有有钱人,都是没人伺候就生活不能自理废物?
“烤串儿可比以前吃食堂饭菜好吃多。”温衍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闭眼倦怠地说,“吃四年食堂,也没落下什病。”
读军校那会儿,温衍和其他学生没区别。
制服穿,谁管你姓甚名谁,是哪家少爷或千金,反正都是进去接受磨练。
几年读下来,再金贵身子也锻炼出来。
盛柠惊:“你竟然还吃过食堂。”
“……”温衍乜她,“你要实在没话说可以闭嘴。”
盛柠闭嘴。
她这还不是看气氛太尴尬。
还不如醉着,至少醉着时候不用考虑缓和气氛这种问题。
她索性就打算自己还醉着,靠在沙发上,闭眼什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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