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澜和昊微也匆匆朝百香苑赶去,甫靠近,便听到宛转悠扬调子在庭园内响起。
“朱门玉雕勾阑上,裴郎倚身呷萱茸。”
那声音绵绵似水,温柔动听,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
司澜和昊微挤进人群,只见庭园内灯笼如火,暗影幢幢,穿着红色喜服桃渊,身段纤细瘦弱,举止温婉轻柔,他好似在舞台上,半阖眼眸,忘唱着曲儿。
“试问乐怜牝牡分,怜怒娇嗔好郎君。裴郎聃红遑遑逃,怜舞婆娑痴痴笑…”
这曲唱像是桃渊和裴迦初遇故事。
那裴郎倚在墙阑上,看到隔壁小怜在唱曲,调侃问对方是男是女,小怜便故意嗔裴郎为夫郎,反倒把那裴郎吓得仓皇逃跑……
裴迦缓缓朝唱曲人儿伸出手,双臂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他把搂住桃渊,哽咽唤着他名字。
“桃渊……”
然而桃渊像是听不到他话,依然在断断续续唱着曲。
“桃渊,是裴郎啊,你看看……”
裴迦轻声唤着桃渊,可桃渊还是副呆滞模样,不给裴迦任何反应。裴迦只得红眼看向司澜,“司神医,他这是怎?”
司澜走近桃渊,伸手摁住桃渊百会穴,发现桃渊尸身现在被股执念控制住。
那是桃渊死后仍然不愿意散去缕执念。
先前桃渊尸身被秽气占据,导致这股执念无法进入桃渊身体,后来司澜斩杀将军府附近所有秽气,这股执念才又重新掌握住桃渊身体。
司澜没有回答裴迦话,转而道,“裴将军,桃渊所唱曲子是……”
“是《戏裴郎》。”裴迦脸上闪过瞬怅惘,喃喃道,“这是桃渊自己排曲子,为是纪念们初遇。”
司澜拧眉,桃渊这缕执念与桃渊和裴迦初遇有关,若化解这股执念,桃渊神智便会短暂清醒。
或许只有桃渊话,才能让裴迦接受桃渊已经死事实。
“小心。”
司澜正思考间,手肘忽然被昊微拉住。
下瞬,只见股魔气汹涌而来,众人都被魔气卷倒在地上,吓得尖叫起来。那魔气窜过众人,直奔向桃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走桃渊身体。
司澜见状,立即施法追向魔气,昊微也跟过去。
远处天际,大股黑色魔气宛若乌云压世,翻滚不息,桃渊身体被带进那股魔气中后,迅速消失。
司澜亦是跟着闯进魔气里,刹那间眼前变黑,什都看不见,他十指飞快合上捻着阵法口诀,那股股翻滚魔气很快便被击散,天空又复晴明。
然而四周却不见桃渊身影。
“对方返回去。”昊微沉声说完话,转身返回去,
司澜不疑有他,跟在昊微身后返回去,离将军府近,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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