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
这样
认知在上
世长年累月积累下，早已在他心里变得根深蒂固。
以至于两人在起很多个夜晚，他在路西野怀里惊醒时总会觉得心虚。
心虚地以为自己偷
本不属于自己喜爱，也会因此在黑夜中张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听着他呼吸和心跳想像他上辈子最终喜欢什
人，又和什人在起携手走到白头，或者，那人如果再出现该怎办……
他从来没敢想象过那人会是自己。
那在他认知里是绝不可能事情。
“恨
吗？”许是见他始终没有说话，路西野仰头看他，声音沙哑地问。
他眸色深不见底，比窗外雨夜还要晦涩，叫他名字：“秦默彦？你恨吗？”
秦默彦看着他，倔强地抿紧唇，可眼圈还是不争气地迅速红起来。
他摇摇头，因为眼泪从眼眶里滑落而蹙起眉来。
他不恨路西野，以前没有恨过，现在更不会恨他。
可是他心里也没有办法再回到之前那些努力维持平静幸福与岁月静好，因为那些东西已经被彻底打碎。
他闭闭眼，感觉到路西野温热指腹抚上他脸颊，将他脸上泪痕拭去。
“路西野……”他声音带哭腔，微微打颤。
“在。”路西野紧紧握着他手，目光专注地看他，想要伸手抱他，又克制自己动作，只说：“你不要哭。”
秦默彦看着他，眼里是薄薄水雾，目光却点点变得坚韧起来。
他不恨他。
可是委屈。
那些偷偷喜欢个人而却毫无希望难过，在得知这个人也爱自己同时便变成极度强烈而生动委屈。
或许人就是这奇怪，面对苦难时可以无比坚强，声不吭地默默扛起来，可却会在得到点滴温柔时忍不住情绪崩溃，泪流满面。
委屈之外还有无尽悲伤以及不甘心，特别特别不甘心。
可对着那些早已消失在岁月和时空之外往事，这些情绪连表达出来都会觉得不合时宜。
因为时过境迁，所以不合时宜。
可事实上，那些过去在他心里，或许永远都不能时过境迁。
即便他掩耳盗铃般努力压下去不再去想，即便他努力地活成只有这世样子，可那些暗伤依然会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他会在无数个漆黑夜里梦到自己溺亡在大海里，梦到为保护江莹而第次将人打出血来后震惊与后怕，会在半梦半醒间不确定现在自己究竟是谁，江随风？秦家私生子还是真正秦默彦？还有路西野看向他漠然又厌恶视线……
那样折磨是隐秘而持久，不能向谁诉说，甚至连自己往深里想想都不行。
因为他只想要今生今世，要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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