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风动作顿顿,垂眸沉思不语。
林放顶顶他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会是你父亲那边人吧?”
江随风认识林放是在六七年前,那时候他刚满十岁,租住在另个城市老城区地下室里。
地下室被隔成两部分,单独走门,另外半边住便是林放。
当年林放也不过十八九岁,在酒吧打鼓,做着美好音乐梦,和现在还很不样。
那时候江莹就已经开始以打工为由,留下还在读小学江随风个人。
她每个月都会回来两次或者三次,偶尔过夜,留很少零花钱。
林放见隔壁小孩总个人煮面条,连鸡蛋都舍不得放个,不由想起自己在老家读书妹妹,心底恻隐丛生。
于是便时常将酒吧吃剩宵夜打包回来,哄着小孩儿块儿吃。
小孩儿也知道回礼,每每会给他留份自己做简单早餐。
来二去,两人便熟。
江随风鼓也是那时候跟着他点点学起来。
只是后来,江随风又跟着江莹搬家。
那时候他年龄小,也没有电话手机,跟着母亲居无定所,所以两人便断联系。
直到几年后,江随风搬来A市,次机缘巧合下,两人再次重逢。
只是不知道,这期间林放经历过什,他不再做音乐梦,人也颓废许多,和蒋十四共同打理着三九吧。
江随风幼时曾跟林放讲过些自己事情,但并没有提及自己生父身份。
只是那时,在江莹精心灌输下,他字里行间大约都是对“母亲”心疼和爱,以及对秦家恨意。
所以林放问他这个问题,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他想片刻,摇摇头,回答他道:“不太清楚。”
如果是前几年,他可能第时间就想到秦家。
可自从两年前,他父亲秦士别中风后,秦家虽然还在找他,但早已不像之前那积极。
毕竟,对于秦家来说,他只是第三者生孽种。
有人还愿意找他已经是仁至义尽,甚至不痛恨他不打压他,就已经是大慈大悲。
“对方是什样人?”他问:“问些什?”
“很年轻,长得也不错,和那些追捧你人差不多,在吧台打听你信息。”林放想想:“只是后来开始问你籍贯,家境,恰好过去拿酒,就敷衍过去。”
江随风点点头。
舞台灯光隐约透过来,吉他声音断续地过来两声,表演时间到。
江随风将自己手套叠整整齐齐,低头收进柜子里,随后便拉门走进那片灯光里。
*
送走路晨锦与路晨玥两家人,路西野又陪着父母转到巨大观景阳台上聊天。
窗外霓虹犹如天上星,撒得漫天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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