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舒已经身着皇袍,早非昔日吴下阿蒙。
晏云舒觉得所有人对她态度都改变,她仿佛瞬间便看不到别人脸,只能看到谦卑低下黑色脑壳。
这真有种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感觉。
但许庭始终平视着她,眼里没有丝波澜,或许会因为她成皇帝,礼数上做到尊重,但晏云舒能感觉到,许庭对她态度直都是那样。
这非但没有让晏云舒觉得被触怒,反而很高兴。
“许庭,你知道最近几天,朝堂上风向吗?”
许庭垂下眼眸喝茶,其实非常不想理她。
她又不是不上朝,怎可能不知道。那些咄咄逼人大臣,可都杵到她眼皮子底下。
步入九月,就算天上骄阳还有余热,大早上,也很冷。
秋风吹过,又从旁边树上吹下几片黄叶下来,在空中打着旋,最后轻轻掉到她们脚边。
如果不是晏云舒突然跑来登门话,许庭就不用大早上在这里陪她吹冷风。
皇帝往大臣家里跑,以往先帝,没有这干。
满朝大臣已经充分体会到,这个新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晏云舒不耐烦她们,也根本不乐意顾忌她们,要是不给她好好办事,降职撤职,那都是立刻事。
晏云舒还特别不耐烦跟文臣扯淡,反正许庭支持她,她握着木仓杆子,底气足得很。
反正天下有才能人那多,个不愿做还有下个。
要是哪个言官想撞柱,晏云舒命令禁卫长带着禁卫在大殿上守着,绝对能立马拉住,然后捆起来反省几天。
大臣叫苦不迭,晏云舒上位之前,谁都想不到,她竟然会是个任性又铁血皇帝。
“那陛下会除掉吗?”许庭平静地反问道,语气里点都没有惊慌。
晏云舒看到许庭态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个平静,个大笑,切尽在不言中。
等晏云舒笑完,凤眼里收敛玩趣笑意,她也捏起茶杯,突然丢下个大雷,“许庭,想娶许家子。”
许庭皱眉,然后抬眼看她,“你大可不必如此。”
晏云舒喝茶,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同样严肃认真地对许庭说:“想给你块免罪金牌。”
满朝堂人都觉得晏云舒迟早会与许庭阋墙,晏云舒对她们嗤之以鼻。
许庭微压着眼睑,晏云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
黄叶直被风吹得沙沙直掉,许庭终于说:“许家只剩个公子你知道吗?”
晏云舒:“知道,记得他,个乖巧公子。”
“他是弟弟,除非他愿意,否则无须再说这个。”
晏云舒点头,“那你便征求下小公子意愿吧,他愿嫁,便娶许家子为君后。”
“但是,霓裳封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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