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沟通并不成功。
他说完就冲过来,狠狠掐住下巴。毫不示弱地咬他、叫他体会下痛苦。那晚们报复似做.爱,像两个撕咬野兽。
好像用这种方式就能证明,再格格不入两个人,也能相互拉扯到下个七年。
痛感让人清醒,也让人欢愉。
起床时满身都是吻痕,或红或紫。方岷背对着坐着,迎着透过窗日光,像张寂寞剪影照片。
“醒?”刚醒语气大约是温柔,因为看到方岷回头时眼里带着惊喜光。
“你终于愿意好好和说话。”他低头吻吻眼睛,把环在手臂里。
其实很多话,旦说出来,郁气和别扭也就没那难以跨越。也许,还该感谢昨晚爆发。
这个早晨是如此温柔且难得,突然后悔在之前每个久违相遇里那样浑身带刺,让们白白错失那多美好时光。
之前到底在干什啊?
想着,把头埋在他胸前,深深吸口气。
“对不起。”说。
“也很对不起你。”方岷抱得越来越紧,几乎叫透不过气,“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好。”
日光打在们身体上,在床单上留下痴缠影子。这个与众生无异早晨,宁城最高楼附近有轻轻呜咽着情侣,把爱与忧愁狠狠揉进彼此身体里,交换最深也最痛苦思念。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好像在嘲笑俩——你看,人类多可笑,上秒还吵得不可开交,睡觉就又抱在起。
“施老师,想跟你结婚。”
方岷在汗流湿床单时突然停住动作,极轻极轻地在肩胛留下吻,“们要是能结婚就好。”
“会。”以更深容纳作为回应,把他叹息和轻笑都吞进肚子里。
从小学书法,也学过几年画画。所以,画个婚书对来说不算难事。
趁方岷还没出国,买好颜料和卡纸,就着夜色写结婚誓词。是民国时期那些很美诗句,虽然方岷看到大概会说句“酸”。
方岷这段时间回来得频繁,虽然到家依旧很晚,但他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细细密密吻落在颈后时,正在给刻章收尾。凉又软触感让浑身打颤,本能地闪躲,又怕手上不稳会白白浪费前面工时,只好放下刀具和石头,转头专心和他接吻。
“唔你怎不刻?”方岷含住舌头,含糊不清地问,“这想?”
觉得自己脸迅速红起来,发狠咬他下,便继续做那个印章。
“堂缔约,良缘永结——嘶——”方岷留下几声坏笑,便夺走手中印章,拉着往卧室走
那个婚书终究还是没在他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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