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几分怒意,没人比他再更清楚这份面对死亡感受。他演戏每分钟都在和时间抗争。上世,他活着最后天,病疾缠身,也是站在大殿之上,号令百官——那是他身为帝王尊严。
而这世,他不再是帝王,哪怕是个普通人,他也不想天天躺在张冰冷白床上。
谢明舟看傅沉故好会,自嘲笑说:“傅总,别人说出这样话劝,还信,但傅总你说出来让无法相信。”
傅沉故脸色僵。
——他直都是最懂谢明舟心思人,谢明舟内心想做什,他再清楚不过。但越清楚,他越担心。
“傅沉故,病症事当然清楚,从没放弃过治疗,这次是意外。”缠着绷带,但谢明舟背脊挺得很直,坦然回视傅沉故,“答应过你顾惜自己身体,但不代表你能替做决定。”
傅沉故握拳捶向桌面,桌盘里苹果怦然弹起来,又重重落下,滚出托盘:“这次是意外,下次怎办?”
然而目光扫过谢明舟苍白嘴角,他心猛地停,意识到自己失态。
“不会有下次。”谢明舟闭闭眼,坦言说,睁开眼迎上傅沉故怒意眼睛。
却见傅沉故目光渐渐收敛。
片刻后,傅沉故把苹果重新放回托盘,深吸口气,冷静说:“出去下。”
谢明舟望着傅沉故孤独背影消失在门口,动动唇,最终叹口气。重活世,他什都能坦然面对,唯独两世沈书行,他真割舍不下。战场上那双死寂眼睛,他见过次不想见第二次。
于是接下来两天里,谢明舟虽然天天都能见到傅沉故,但清色都在处理公事,和他说话语气淡漠疏离。
“谢哥,你和傅总没事吧?”温陶边削水果,边担忧问,连他都感觉到两人气氛比以往冷几分,近两天更是来都没来。
谢明舟顿下,啃着苹果,笑笑:“别瞎猜。剧组那边情况怎样?”
温陶关切说:“刘导那边让谢哥你养好再说,也不急这时半会。而且谢哥,圈内人听说你入资《惊风》,纷纷都跟过来对咱们剧组起兴趣。”
“那就好。”谢明舟晃晃手臂。
“谢哥你伤好些?”
“放心,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谢明舟朝门口望眼说。
晚上十点,平时这个点谢明舟都睡着,但因为明天出院,谢明舟翻来覆去没怎睡着,自从上次和傅沉故吵完架,他也直没机会和傅沉故心平气和聊聊。
不仅没聊,现在是见面都难,总说工作忙。
谢明舟负气嘀咕两句,翻过身迷迷糊糊睡去。
然而还没进入梦乡,门口却传来吱嘎开门声音。
半眯着眼目光扫到门口熟悉身影,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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