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娴熟的语气与亲昵的称呼,仿若是在跟外人告知,他妻主现还在外面忙活。
刘兰儿转过身望向他,听少年这般喊自己未来妻主,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有些不服气:“长秋哥哥你怎知童山姐姐还没回来?”
以前记得长秋哥哥不也同他这般唤童山姐姐的吗?怎现在唤得这般亲切?
捏着荷包的手微紧,刘兰儿心中莫名泛起些酸意,他都没这般唤过童山姐姐呢!
听得他的问题,叶长秋唇角抿起一抹甜笑,眉眼间尽是情意浓浓,垂眸浅笑时脸颊荡起两片红云,轻声说道:“每日她回来都会过来这儿一趟,今日还未见她过来,可不就是还没回。”
那情意绵绵的模样,任谁都能瞧出来,刘兰儿心下更是不舒服,他看不出叶长秋是真实还是假意做给他看。
只是听了他的话,觉得很是不妥,脸不禁白了几分:“童山姐姐每日来这里做甚?”
却见清隽少年微愣,好似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话,双颊骤红,神色难掩少年含春的模样,放下手中绣活儿,略是慌张无措地与他解释:“你莫要误会,阿山她、她只是来找开夏而已”
说到最后声音愈发的轻,微撇开的眸子水意闪闪,轻咬了唇瓣,好似心虚地说不下去了一般。
酸意彻底覆盖了刘兰儿心尖,他委屈地抿起唇,手中的荷包被攥得褶皱,可心底还是不愿相信,跺跺脚转身便要去找童山问清楚。
冷冽的寒光从眸中摒出,羞赧从他脸上淡去,叶长秋冷睨那人的背影一眼,将东西收拾到一边,起身悠然自在地跟在少年身后。
昨日便已经听到了叶开夏与叶实交代今日会与童山晚回,所以叶长秋才有十成的把握做这出戏给他看。
果然,等刘兰儿到了童家时,就见了关氏在弄屋外那小块地,目光往院子里瞄,没见着他想的那个身影。
那方的关氏瞧见了他,开心的迎了上去:“兰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来来,进去坐坐罢?”余光扫到跟在他身后的浅蓝色身影,关氏目光往后看去,见着来人,和蔼的笑容淡了些,不过还是点头打了声招呼:“长秋也来了。”
叶长秋唇角笑容得体大方,就好似用尺量好般,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矜持有礼地对中年男子微微曲膝回礼。
尽显了一个男子该有的修养与矜持,与前面现在都还不晓得打招呼的少年比起,任谁瞧了都会偏向后面的人。
有礼貌有修养的男子往往最容易让人起好感。
关氏唇边的笑容真了些,也一同招呼他进去坐:“既然过来了,那便一起进去喝杯茶罢,我刚刚做好了糖糕,你们也来尝尝。”
刘兰儿还沉浸在叶长秋方才与他说的话里,难过地抿了抿唇,站在原地蹉躇了片刻,才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