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边。
“坐都坐下来
……”路加轻声道。
视野被圣光凝聚
漂亮小动物点亮，它们像旋转木马
样转动在路加身周，逐渐驱散噩梦带来恐惧。
他感受到兰斯正拿着巾帕，细心地将他额前冷汗擦掉。
路加侧过身，对着兰斯，把自己蜷缩成小团。
“你说……个可以治愈自己人，在什
情况下才会不治身亡呢？”
羊皮卷从未说过阿芙拉为何而死。个医术高超、百分之百可以治愈疾病人，竟然会早逝，这件事本身便难以想象。
兰斯思索片刻，道：“当圣力用尽时候。”
“是，定是这样。”路加疑道，“但怎可能会用尽呢？”
阿芙拉曾连日连夜地释放治愈术，从未显露出圣力枯竭迹象，若是坚持不住也是精神上疲惫。
但她治疗对象往往只有个人。
如果是群人呢？十个、百个、甚至是几千几万人蛮族部落……
——疫病，或者是大型战争，需要海量圣力才能治愈所有人。
路加感觉自己猜到历史中阿芙拉死因。
“你圣力会用尽吗？兰斯？”
“不会。”兰斯不假思索答道。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笃定，补充道：“
从未用尽过。它们看起来总是无穷无尽。”
事实上，兰斯从未有“消耗”圣力这个概念。就仿佛他自己就是世界上所有圣力源泉，使用后圣力并不会减少，而是换种方式重新回归他体内……
他就是无尽圣力本身。
“如果那真是场席卷无数人生命灾难，想你能帮助他们，帮助阿芙拉，帮助。”路加注视着他。
“会尽力，殿下。”
兰斯没有给出完全肯定答复。
他肯定自己能够在任何情况中治愈殿下，但其它人——他连自己都无意拯救，又谈何拯救他人。
路加显然也想到这层，神情有些沉重。
“当然这只是猜测。希望预想永远都不会发生。”他道。
他不由有些疑惑，为什兰斯会是“神选者”。
在他心目中，“神选者”应当怜爱世间，用苦修替人类赎罪，宽容而深沉地爱着人间。
但兰斯……除强大到近乎无敌圣力，以及装出来几分温柔以外，他对人间态度非常冷漠。
“时间不早，殿下先休息吧。”然而这个冷漠神选者正坐在他枕边，嗓音柔和，“会在您身边，为您驱散梦魇。”
路加感到额发被轻轻抚摸着，头痛正在缓解。
神选中人就是这样吗？
只对他个人好、只拯救他个人“神选者”？
……真是不可思议。
*
路加不知道，兰斯并不是无敌。
——至少欧西里斯临死前，就成功在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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