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精密而迅疾，路加几乎没有喘息时间。在细身剑再
次被击飞后，他弯腰想捡剑再战，却有只手先他步拿走
剑。
“您该休息，殿下。”兰斯收好两柄剑，看眼路加颤抖小臂和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替他按揉。
但最后他只是取出手帕，替少年擦拭前额汗水。
“既然这是你要求，那
今天到此为止。”路加仰着头说。
他忽然发觉自己竟然需要仰头而不是俯身，不免对兰斯身高产生不满。
“你生在哪年？”
“与您同年，殿下。”
这个答案让路加更为不悦。他翻身上马，才觉得站立着兰斯顺眼些。
“牵马，
们去湖边。”他说，“打湿衣服，省那些人起疑。”
兰斯按他所言去做。
过会儿，这位不谙情事圣子才按捺不住问道：“或许不该过问……不过为什要弄湿？”
“还能为什，”路加拧开酒壶，“让‘友好又激烈野外战斗’更逼真些。”
他看到双目中仍有迷惑兰斯，心中不免郁郁。
这就是他昨晚没有逼迫兰斯“朗读”原因——这位禁欲信徒恐怕会把*书吟诵成圣曲，根本骗不人。
这也导致府邸传言里，是他路加屈于人下……
路加气恼地腹诽几句，仰头灌几口闷酒。
玫红酒液从他唇角溢出，蜿蜒爬过脖颈曲线，染红白衬衫。
兰斯目光顺着酒液隐没在衬衫下，只觉那玫红颜色分外鲜明。
似乎只要呆在路加身边，所有曾对他而言空洞虚无颜色，都会鲜活起来。
简直就像书中所描述神迹那样——灰色世界正因他而多姿多彩。
“斗胆想向殿下讨要个奖赏。”兰斯将斟酌许久话说出口。
这是他第次主动发出请求，路加有些惊讶。
“什？”他问。
兰斯抬眼，淡漠绿眼睛里漾起抹温度。
“想向殿下，学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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