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阵微微颤抖,他长叹声,放下伞,俯身将人搂住,柔声安慰:“知道你难过。”
白日里人多事杂,想难过都没多余力气,直到此刻,秦湛瑛才放心掉几滴眼泪,秋瑜直接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屋里,为他脱外套。
秦湛瑛来时带行李不多,衣衫被褥和照年镜都是必要带,这孩子睡外头被子容易打喷嚏。
床榻被铺垫得柔软,没有安蚊帐与床帘,炭盆旁放香膏,镜子安在桌旁。
秦湛瑛配合着自己摘下发冠,说:“又有三年孝要守。”
秋瑜轻笑声:“嗯,守完这三年就没事,你家其他长辈都长寿得很,近二十年不用操心他们。”
面前瑛瑛比禹武宗还是运气好些,禹武宗是守完外祖孝守娘孝,守完娘孝守大伯,路守到二十七岁也没谈亲事,就被心疾给送走,堪称史上最出名守孝导致帝王级单身狗。
在他之后皇帝大多守孝都会把时间卡年以内,以免妨碍子嗣,很难说是不是被秦湛瑛无嗣而终结局给吓到,毕竟秦湛瑛无嗣早逝还有个后遗症,就是继任者可以随意抹杀他功绩、抹黑他名誉,到七百年后才有人开始为他翻案,也太冤些。
“瑛瑛。”
“嗯?”
秦湛瑛抬头,感到后背被结实胸膛靠住,下巴被抬起,额头被人从上方触碰下,他放松下来,往后靠,镜中人影合二为。
“三年以内,都不能……”
“知道。”秋瑜拿来玉梳为他篦发,“只是告诉你,前些日子,做个自私决定。”
秦湛瑛眯起眼睛,像是被撸得舒适大猫咪:“什决定?”
秋瑜:“写信给爹,对他说,此生不娶妻。”
这句话意味着什,秋瑜和秦湛瑛都懂。
秋瑜终于决定面对和接纳这份感情,而且开口之前就先与唯长辈报备,下决心之重,令秦湛瑛动容。
秦湛瑛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爱错。
他背对着秋瑜,沉默许久,才用略颤抖声音回道:“又何尝不自私,不任性?是最该去生育子嗣人,可却要你和起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本也心中犹疑,是否会害你,不想能得君回应,此为瑛生幸事,决不相负!”
少年转身,靠入秋瑜怀中,仰起头,这次,秋瑜再也没有躲他。
唇齿交接,带着泪水咸涩。
他们都在这个时代成长十几年,知道这里残酷,知道他们在起是世俗不容,也许终其生,他们情感都不能摆到台面上说。
可他们还是选择这段“不体面”情感,建立这样段不符世人标准关系,毕竟错过眼前这人,天大地大,又向何处去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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