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外孙偷练武功,五岁的人已经能靠轻功翻两米二的墙,还敢去给邻居下毒,吕房当即发了好大的火,他废了吕瑛的内力,封了吕瑛的穴道,把外孙关祖祠念经书去戾气。
吕瑛很倔,他不念经书,盘腿坐祖宗牌位前,质问他们:“难道你们也觉得父杀子天经地义吗?”
第二天,吕瑛病倒了,禁足念经不了了之,外祖父请名医来为他诊治,名医说这孩子有心病。
吕瑛那时是真的念头不通达,从小到大,他读书多了要被喊停,下棋多了也被喊停,不许看江湖上的话本子之类的闲书,说读了会移性情,反正做什么都不能过那个“度”,过了便会被制止。
他不能累,不能死,他要活着继承家业,王大胖要光宗耀祖,大人定好他们未来的路,走偏一点都不成,那活着还有趣味吗?
凭什么他的路要别人定啊!
吕瑛已经不是有吃有喝,被父母抱抱就心满意足乖乖听话的阶段了,他过早有了自我,不甘顺着长辈给的路走。
于是他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支开奴仆侍女,扒着水井要往里跳,外祖父吓得跟着跳进去,抱着他飞出来。
吕瑛不顾外祖被他惊得老泪纵横,继续要死要活,绝食放火轮着来,家里被闹得鸡飞狗跳,好几年不回家一趟的外祖母都带着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回家来哄他,闲书也准他看了。
是吕晓璇从儿子寄的信里看出死志,深知小孩子、青少年也会抑郁的她不敢大意,连忙请假带儿子出来游山玩水。
她只说了两句话,吕瑛就和她走了。
第一句:“不管你想做什么,画画也好,读书也好,娘支持你,你不想继承家业,那等你外祖干不动了,娘就辞官回来,这些责任不该你一个小孩背。”
第二句:“你应该只是不想被管,对不对?(吕瑛点头)但你也不知道长大后到底要做什么,娘建议你凑合一下继续活,找找自己想做的事,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件事是你觉得特别有意思的,找到了才不枉此生。”
吕瑛和秋瑜玩了一阵,嫌他菜,靠着车厢发呆,心里琢磨着能偷练武功却不被外祖发现的法子。
秋瑜见他不说话,就问:“吕瑛,有个事想问你。”
吕瑛:“什么事?”
秋瑜问:“刚才芝麻和绿豆叫我们吃饭,说是打了土条子、月宫嘴子,这什么意思?”
吕瑛不解:“土条子是蛇,月宫嘴子是兔子,都是些江湖话,你在湖兴坊长大,这也不会?”
秋瑜赧然:“五岁前我蹲家里吃饭睡觉,五岁后我上武当山做俗家弟子,天天被掌门嫌弃要丢下山,没学到这些。”
武当山就在湖广一带,吕瑛看秋瑜这身板,个子高不说,还手长脚长,看着就漂亮,放武林叫天资优越,入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