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觉得谢司行这句话有些藐视自己意思在里面。
为证明自己言出必践,他挑眉反问道:“你见什时候后悔过?”
但凡是他说出口东西,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他说不后悔,那就是不后悔。
“是。”谢司行闷闷地笑声,环在他腰间手也缩紧些,“那最好。”
“少看不起人。”御寒懒洋洋道:“你有什厉害招数,全都使出来吧。”
御寒已经想好,既然谢司行这有自信,那自己就算让他三招也无妨。
御寒打定主意要让谢司行体会下他高手风范,信心满满道:“等会你别喊累,不会停下来等你。”
“嗯。”谢司行意味不明地笑笑,低声道:“这话你也记着。”
“你说什?!”
御寒嘴上功夫就从没输过:“为什要记……”
他正要继续反驳谢司行不敬之语,但还没等他说完整句话,身后人就动。
阵窸窣声音之后,谢司行手便慢慢地腾挪位置。
像是山林中猛禽,在发觉个突破口之后,义无反顾地离开原属于自己安全领地,踏过路荆棘和阻碍,在未知领域之外徘徊,贪婪觊觎着藏于其中宝藏。
黑暗中,所有感官没有刻像此时般敏锐。
有种关于性命命脉被别人掌握在手中感觉,但却无法挣脱和拒绝。
御寒剩余话全都堵在喉咙里,又默默地咽下。
在御寒感知到他最后动作之前,只听到他嗓音中含着低哑热意,含着自己耳垂说句:“……要正面来吗?”
……
室内仍是片昏暗。
月光不知何时藏于云后,不再用微弱光洗刷大地。
五官是模糊不清,但御寒仍然从男人抬眼瞬间,从他深黑眼眸中窥见几分狼样凶意,又很快掩藏于片深沉浓稠情绪之下,快得御寒以为那只是自己错觉而已。
恍惚间御寒看眼窗外,看到外面摇曳漆黑树影。
冬季树干都是光秃,但仍有几片孤单树叶被呜啸风吹落,打着转落在他院中泳池当中,漾起点点波纹状涟漪,又在池面飘荡许久,最终落于池底。
御寒没告诉谢司行,在他出差期间自己曾下过泳池。
冬季池水确实很冷,但御寒身体素质好,能在其中坚持很久。
渐渐,他就不再只满足于在表面沉浮。
御寒深谙水性,从来都没有过溺水感觉,但在沉入水中某个时刻,他竟然清晰地感受到。
陌生急促水流充斥着胸腔,带来窒息样新奇又极致体验,让他也仿佛片飘飘荡荡树叶,随着风弧度转动,在水面荡漾两圈,又沉沉地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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