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家人健康面前,多少代价都得付。郭敏自己却不乐意,她总觉得身体没大碍还在上海待着就是浪费,定要柏知望送她回老家,把旧房子卖掉回血。
“医院、房贷、衣食住行哪哪都要钱,你有几只手顾得这些?”郭敏虚弱身体不知哪来那大力气,挣扎着下床,执拗地说,“咱老家那边就没医院吗?回家也能看病。”
郭敏现在几乎满头都是白发,与她这个年纪很不相称,是过度操劳结果。她喜欢双手撑着脸,坐在高脚凳前看雪。这个动作常常让柏知望想起她年轻时美貌,想起郭敏曾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人。
柏知望抹把眼睛,上前搀她回床:“咱家离得那远,万出事都没法及时赶回去,您现在身体还没稳定下来,先别折腾,好不好?”
郭敏坐在病床上叹气,怪自己没本事,要是她晚点退休就能帮柏知望多挣点本金,要是她身体素质强点,也不至于吵个架就病倒,把柏知望好不容易打拼攒积蓄花个精光。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多难受后果,柏知望已过而立,预设到自己失去母亲将来,心脏不可抑制地抽抽。
柏知望低着头,最终还是选择说实话:“妈,您真不用担心这些。小船……他也帮忙分担不少,们现在手头挺宽裕,您安心在上海待着吧。”
“秦舟?”郭敏说话比犯病时有底气多,慢吞吞,“他家里,会帮你?”
柏知望摇着头说:“没,他自己钱。读研后他就没怎找家里要过。”
郭敏讶异地抬起头。她直以为秦舟这种出身人应该得到什都太容易,却没想到他身上有跟柏知望相似韧劲,甚至愿意为爱倾尽所有。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硬心也得被捂化,更别提颗刚趟过鬼门关心。
郭敏渐渐松口,秦舟也开始能在她面前晃悠两下,到最后以“省钱”为名义不再找护工,由秦舟跟柏知望轮着看护。
郭敏其实听劝,只是开始实在没法理解,男人跟男人怎在起,怎结婚,怎生活,老怎办,遭受冷眼怎办。她其实也是无所谓儿媳妇是谁,对方家里什态度她也管不着,她唯怕就是柏知望会辛苦。
既然这辛苦他们还是要在起,她只好不管。
郭敏对小两口眼里爱意太熟悉,以前秦舟偷偷在楼下等柏知望都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站在阳台都能看到。能被人等是件很幸运事,她甚至有些羡慕柏知望拥有这样个人。
曾经也有人直会在榕树下等她,出差回来会给她摘山茶花。后来他永远地消失在地震带边,葬在中国遥远西南。
郭敏叹着气,对柏知望说:“原来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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