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时霁第次睡得这好。
他在梦里见到许多人,那些人揉他脑袋,笑着对他说话,偷偷给他塞零食,把他整个人扛起来。
是场太好梦,哪怕那些面孔只能停在梦里,醒来后就飞快消失,也让他格外高兴。
时霁从梦里醒过来。
他整理好内务,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庄域刚好从食堂买早餐回宿舍。
金黄香稠小米粥,爽口脆咸菜,跟热腾腾豆浆和包子起,满满当当地摆桌。
“出去转转,食堂条件比们当初好太多。”
庄域借用客厅餐桌,他埋头收拾早餐,动作利落:“去洗漱,过来吃饭。”
时霁想帮忙,被庄域照脑袋上拍巴掌,老老实实去盥洗室洗漱。
他又有点忍不住高兴,洗脸洗到半,湿漉漉地从盥洗室探出头:“队长,你以前也在这里上学吗?”
“和你聂副队是同学。”
庄域:“他父亲就是你们僚机学院院长。他能保送空军基地,偏偏和聂院长犯倔,说什都不肯飞僚机,定要去开机甲。”
庄域知道他大概不记得,拆开空次性环保碗,把小米粥倒进去:“特战队副队长,叫聂驰,和他是搭档,他是机甲操作员。”
时霁默念遍,认真背下来:“帮队长起找。”
庄域拿条毛巾过去,扔在他脑袋上:“先专心演习,拿不回来第,你队长人要路丢到军部会议室。”
时霁眼睛弯下。
他被改造久,还和过去样安安静静不说话,明净亮色却从眼底透出来。
庄域也露出些笑意,他想问问时霁这些年生活,看见洗漱台边放着手杖,胸口却突兀地无声沉沉。
S7腿还是伤。
哪怕俞堂特意发消息回来,保证能治好时霁腿伤,那道狰狞伤疤也已经留下来。
军事法庭昨晚刚好开始裁决这起案子,聂院长留下来参加庭审,发过来所有始末和审讯结果。
弄断时霁腿、甚至还打算进步对时霁不利那几个人,被永久开除军籍,按主从犯依法判刑。聂院长传回来庭审记录,又对他说,这件事还没被追究完,罪魁祸首还没有受到应有惩罚。
……盛家那对父子。
庄域神色冷冷,他不打算再和S7提起这件事,转身回客厅。
时霁擦好脸,甩甩发梢沁着水,再回头已经没人:“队长?”
“房间有点乱,收拾收拾。”庄域在客厅说,“洗好就过来吃饭,吃完饭去医院做个检查。”
时霁应声。
他没有立刻出去,站直身体,看看镜子里自己。
……
不用俞堂吩咐,他也知道,虽然要去医院,有些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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