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迩看着他，像是看着
只可怕
怪物。
能被拿来威胁骆燃，也无非是骆燃父母被拦截篡改论文数据。
外行分不清这些，不清楚哪些情况只需要联络期刊勘误撤稿，受些批评，承担相应责任，哪些违背
学术道德，要受到严厉处罚。
骆燃太好控制，在他心里，父母是世界上最厉害、最聪明科学家。
骆燃根本不知道，他父母那些小打小闹研究论文，甚至都不会有人去费力气质疑——只有足够重要，直接和行政级别调动、科研经费申请挂钩S级期刊，论文才有质疑价值。
……比如温迩那些论文。
温迩论文，全盘架构在骆燃收集数据上。
温迩仿佛被扼住喉咙，他身上冷汗淋漓，顾不上再想别，拼命在脑内回忆自己四个月前论文。
他当时没有察觉，现在回想，才发现那几篇论文写得格外顺利。所有数据都和需要高度符合，越写越顺，每篇都得心应手。
如果骆燃在那个时候就有“蒲影”人格，如果给他数据就是存在问题，如果那些数据是在刻意引导他，甚至引导整个科研所——
“你放心，其他人论文没有问题。”
“蒲影”声音不急不缓：“那些科研团队不该被你连累……终端机数据库里，
上传所有数据，都是真实准确。”
“只要走标准流程，按规定调用数据，谁都能做出正确论文。”
“……可谁叫你就是不这
做呢？”
幻想里“蒲影”偏下头，他透过被冷汗浸透额发，迎上温迩失措眼睛：“温所长，还记得那几篇论文是什吗？”
温迩当然记得。
他要扩建个人实验室，必须发足够有价值论文，但电子风,bao表层已经被研究得差不多。
温迩走捷径。
他要求骆燃进入电子风,bao中层区域进行探测，把数据直接回传给他，同时删掉数据库里全部记录。
这种操作需要暂时解开数据库保护系统，会让终端机,bao露在定风险下，但他必须这做——电子风,bao中层区域，危险性远要比表层高得多，是科学部严令禁止探索者接触红线。
温迩很擅长钻漏洞，他对论文数据来源解释，是“探测员违规使用自制仪器，仪器被电子风,bao摧毁前，曾经短暂接触过中层部分区域，传回部分相关数据。”
……这个解释当然说得过去。
“这个解释当然说得过去。”
像是知道他心里念头，“蒲影”慢慢地说下去：“但也不排除另种可能性。为论文，你编套数据……又给这套数据编个故事。”
“蒲影”声音低缓：“捏造数据，论文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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