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带漂浮在半空,越变越大,变成人大小后,安静悬浮在祁琰昱身前。
他看眼洞外罡风,顿顿,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件披风,裹在她身上。
“走。”——
近些时日连绵大雪,梦泽毛发掉有些多。
为保护羽毛,梦泽啄来梧桐木在梧桐树上搭建间房子。
将将搭建好,仙君便再次返回殿中,只是这次他不是只身人,竟然抱着位女子……
位嘴唇贴在他胸膛女子。
梦泽惊浑身羽毛炸开,想也不想吐出嘴中木头,如个战斗鸟般,飞至辞染仙君身前。
它不太高兴瞥几眼仙君怀中人,看不清她面容,披散在外黑发倒是如绸缎般,柔顺浓密。
猜想人类美丑与他们鸟儿差不多,若是毛□□亮,姿容定是不会差。
梦泽长长牙喙不悦戳戳地面,鼓起腮帮子质问道:“主人为何带位陌生女子回来?您这是在给季主戴绿帽子呀!”
祁琰昱脚底踉跄,险些栽倒。
他不着痕迹觑眼怀中人,见她依旧悄无声息睡着。
冷着脸扫眼蠢头蠢脑青鸟,面沉如水,神识传音道:“闭嘴!”
说完头也不回闪身消失在流云殿外。
梦泽睁着双赤青色鸟瞳,悲伤看眼黑洞洞天空:“季主,您都走五百年。主人若时想岔,领回个狐狸精回来,便帮您打回去。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青鸟用清脆鸟叫声唱着秦楼楚馆里流传出来词曲儿,声声悲凄。
祁琰昱恨不能挥剑将鸟嘴锯掉。
低头看眼怀中人无知无觉脸,方才生出柔情消失殆尽。
他扯扯嘴,她与他之间,隔着沟渠,哪儿有什情爱。可是五百年前但凡与他二人相处人皆说她爱他。
即便梦泽也说:“主人,季主为你忘乎生死。”
生死,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她自始至终只有压制给予。
她循循渐进,身体力行教会他,善恶,正魔,自由与束缚,大义与自该如何取舍。
于是圣墟秘境里头,同门自相残杀。
他秉持着正道之义,在屠宰场内,企图分开那些为争夺神器杀疯眼同门师兄妹。
却反被同门师兄妹围攻,陷入险境。
她叼片树叶对他说:“正魔本是念间。他们已入魔,你所为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而后她从树上飞下,护他周全。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救下来同门师兄妹剑又剑刺破她肌肤,她浑身浴血。
却仿佛不知疼般,挑眉看他:“瞧,你想保护他们,他们却反过来杀死保护你人!”
……
季魔头对他确实好,用近乎残忍方式给他传授从未有人告诉他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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