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神色坦然：“小桃子，本尊五百年前对你说过
话，不知可还记得？靠他人得来修为与庇佑，终究不会稳妥。
呐，这
生，早就是与天争命，不死不休。”
她声音很淡，淡被酒楼内说书先生话遮掩
住。
“说起这前任魔尊季君竹，老妇只能评句：恶是真恶。”
说书先生站在酒楼大堂正中，手中柄惊堂木，“啪”声敲击在身前桌面上，食客视线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
“鬼域中，百鬼夜行。魔尊在其间行走，恶鬼啼哭不休。”
“传说修魔者占领东海死灵渊时，正道精英修士齐出，企图灭掉魔，证天下道统。魔尊季君竹祭出柄白玉血扇，扇面轻轻煽动，正道十大派掌门便悉数灵根尽毁。”
“唉，这恶是真恶！”
季君竹挑眉，恍若未闻。
等来桃夭回神，前后脚踏上酒楼二楼。
悦来楼之所以被称为陵城第大酒楼，闻名不仅是此处菜色，更有其雅致装饰布局。
檀木为梁、雕梁镂刻。
更有说书先生长年说书评修真界怪谈、要闻。细数古往今来风流人物。
二楼布局比楼更加别致，其上置放十余张紫檀木桌，木桌与木桌间距倒稀松规整。桌上茶水氤氲缭绕，地龙燃烧正旺。温暖如春。
因天色渐晚，二楼雅座只余人，着身深紫长衫，衣料单薄。
他背靠着楼梯口而坐，举杯自饮自酌。
楼下说书先生，说至兴头，惊堂木手起，落桌。
“魔尊季君竹恶是真恶，可这善……却并不是伪善。”
桃夭回神儿，这下总算听耳朵说书先生评说，侧头看向泰然自若，浑然不受影响女子，噗嗤笑出声。
他扯扯她衣袖，揶揄道：“老魔，听听，你当年做都是些个什
荒唐事儿。难为你堂堂介魔头，如今却被人说成善恶难辨魔头。魔修这脸面都被你给丢尽。”
季君竹警告睨眼桃夭凑过来脸，快步向前与之拉开距离。视线无意瞟向角落处，定在那位手持酒壶畅饮紫衣男子身上。
季君竹前行脚步顿，她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垂着头，本是漫不经心脸上出现短暂裂痕。
身后桃夭再次揶揄笑出声，笑声和着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声音，并灌入季君竹耳中。
她不由自主掏掏耳蜗。
“诸位想必听说过，修魔者喜怒无偿，手染鲜血，杀人随心，此乃常事。”
“但季君竹却特立独行，她那双葱白素手，拨弄过琴弦，抚摸过扇面，手持过书卷，却唯独未曾沾染上过鲜血。”
大堂中食客大多微醺，催着说书先生起哄道：“先生莫不是说错，介魔尊，怎会手不染献血？”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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