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又重几分,与这渐暗夜色融为体。
今夜这空气都透着股诱惑味道,她心底无端生出欲,对那人……——
岚湘酒楼,二楼雅间
柳长宁坐在窗口不远处方凳上,天色渐黑,轮弯月高悬。月色下,两排街道上只零星可见几个人影。
雅间两根粗长炳烛照明。
身前八仙桌上,摆桌菜肴,吉祥如意卷、鸡丝蛰头、酒醉鸭肝……
旌寰夹快西湖醋鱼,长筷熟稔分离着鱼肉。烛光下,他眼底含着丝笑:“这家店醋鱼最是美味,鱼肉细腻,味道酸甜适中,应是合你口味……”
他边说,手上动作并未停,青瓷花金边瓷碗内鱼脊梁刺已被剔除。
他双手夹著,慢条斯理剥开鱼肉中根根软刺。
见对坐女子置若罔闻,他也不着恼,兀自殷殷切切笑道:“你性子淡,素来嫌麻烦,待将刺给你挑出来可好……”
柳长宁倏然转回头,她定定看向对坐“女子”。
她身着靓蓝色绫锻阔袖蟒袍,满头乌发盘绕在脑后,被支赤金点翠珠钗点缀。
丹凤眼、丰唇,笑时候头珠翠摇摇曳曳,烛光下有种说不上来违和感。
“你是谁?”
旌寰放下手中竹筷,不慌不忙起身,他慢条斯理走至柳长宁身前。
噗嗤笑出声:“苍云今夜能至此地,何须多此问?绢帕上彼岸花可好看?徒儿以为青竹与彼岸花在起方能相得益彰。”
柳长宁“刷”起身,圆凳晃荡,随着她大幅度起身动作,歪倒在地,发出“滋啦”响声。
她个头比朱翠花挽鬓旌寰高出小半个头盖,此刻站起身,通声冷冽气势袭来,迫旌寰退后步。
柳长宁却没有给他后退机会,因他提起师弟!强X是她此生最不能容忍罪行……罪魁祸首,却以此当成笑柄!
心头怒不可抑,面上却不显。柳长宁步步向前,将旌寰逼退至墙侧。
“子爵为何会出现在女皇寝宫内,是你!”
她用是肯定句,双茶色眸子紧紧撅住他,看不出多大情绪。身上铺天盖地威压却毫不留情压向他。
旌寰手心汗水不断,身上毫毛直竖。
可心尖却在这样专注注视下,生出波又波快感。
五百年,柳苍云终是再正眼瞧他。
恐惧冰冷与激动兴奋交织,旌寰眼珠内染上抹癫狂快感。
他忍住颤抖唇,哑声问:“师傅,你可知下个想毁掉人是谁?嗯……”
落在身上冷意愈发刺骨,旌寰丰唇微张,喘口气,觑眼窗外,指着漫天星斗道:“异星欲与紫微星重合呐……岂能容它们交相辉映?”
“五百年,本尊以牺牲毕生修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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