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跟在旌寰身后。
从堆寒暄*员中走出来,四下无人,这才快步跟在旌寰身侧,迟疑问道:“旌主此番将京兆尹推出,当那等替罪羔羊,为何并帮长帝卿洗脱冤屈?”
旌寰挑眉,侧头凝她瞬,半讥半讽道:“希文,你以为老太傅因何身体抱恙,不上早朝,因她此刻不在金陵城中。此番她许是已在接回长帝卿路上。”
崔秉承脸上神色更为疑惑,她垂首,眉目微隆:“旌主此番何意?”
旌寰抬头看着紫荆城巍峨壮观宫殿,眼神悠远:“即使本王不主动牺牲,京兆府尹当这等替罪羔羊。待裴元邵回来之时,她当年所做之事也必将公之于众。三朝元老亲自相迎,漠北统帅莫将军亲自派兵,护送长帝卿回宫。希文,裴元绍要回来。”
崔秉承愣愣,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您是说性情大变前那位运筹帷幄,机辩善文辅国长帝卿要回来?”
旌寰不置可否:“是也,非也。”
“可是您……”
“还记得不久前关在府邸,莫家那位嫡长女吗?”见身边中年女君点点头,旌寰漫不经心道:
“此人交代不少事情。裴元绍借由当年落马之事,顺藤摸瓜,早已掌握京兆府尹当年在断碑做手脚证据。而只是借着他手,给永泰帝埋下这位暗桩多加层罪名罢。如今京城内谣言四起,传为男扮女装。永泰帝留给本王那批阁老,并两公三侯本就是见风使舵之辈。倘若知道本王受此污名,可还会继续支持于本王?”
“是以,您借此将自己摘除?断碑不是天罚而是人违,北戎*细不仅祸害您,早在三年前已是害帝卿,更令人信服。因女皇年幼,竟让北戎*细在眼皮子底下陷害朝中重臣,实乃无能。而您身为女皇亲女,虽并无外人得知,可女皇临终之前,曾亲口在阁老与两公三侯面前承认您身份。那些老匹妇权衡利弊,便仍然会以您马首是瞻。”
旌寰见她明白过来,背着手点点头。
“本王虽有王侯世家支持,裴元绍这三年间卧薪尝胆,亦拥有半文官势力。他此番回来,便是场明面上派系之争。”
崔秉承跟着向前两步,神色稍稍凝重,待两人走至刻有镇南王府标识马车旁时,他犹豫瞬,冲着前方身着正红官服女君道:“尚有事儿,有关皇夫……”
旌寰手扶住华车前横木,丰唇微抿:“贾家清正门第,如今却出位不知廉耻嫡长子。贾太傅若是想保住阖府名声,只得个法子,辞官退隐,而皇夫……便看长帝卿如何安排?”
“等不插手?”崔秉承将脚踏从车妇手中接过,亲自弯腰置于车架侧,抬眸问道。
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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