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谢家钱庄门庭冷落。
几十位伙计无精打采,面有菜色,却强撑起精神站成排,等待着钱庄真正主人前来“审问”。
李管事刚刚收到伙计消息,正揣着手里摞被退还回来票据,惴惴不安地等着公子来此问责。
没会儿,谢明允苏言二人身着便装而来——说是便装,对苏言来说就是朴素点衣裳,但对谢明允,可就是另回事。
说起来苏言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句便装,谢明允便果真按他理解换身女人衣服,虽然谢明允平日穿衣服也简洁得不似男子所穿,但大抵还是看得出男衣样式——腰带偏细,能勾勒出柔软纤细腰身,肩颈收拢衬出身形,下摆布料软而张开,有些像裙子,便连袖口都为好看收得格外小。
苏言没想到,他穿上女装,倒真有些英气,来路上目光频频向旁边瞟,谢明允估计也不太好意思,苏言见到他微红耳根。
但此时此刻,谢明允冷着脸,负手而立,引得店门口好奇百姓往这里望,以为是哪家未成亲女子,容貌生得如此俊。
苏言默不作声地左移步,挡住那些视线。
李管事战战兢兢请谢明允进门,她这才看见他身后站着苏言,登时惊,心说公子妻主怎会来此,莫不是来找茬,不想让公子打理事务?
谢明允淡淡句:“她同起来,不必避让。”
管事这才放下心,心里却升起更大疑虑——早就听闻公子在丞相府待得并不顺心,出门均有限制,那丞相嫡女也不是什好人,大婚第二天便光明正大上酒楼听小曲,谁知道有没有做对不起公子事情,她越想越愤懑,到后来几乎是见人提及此人风流韵事,都忍不住听耳朵,自找郁闷听完,还在心底狠狠编排番,早就做好哪日碰上此人,定要不顾这老脸给公子出口恶气准备。
——谁知,敌人朝到自己面前,和传闻中比,怎像是换个性子样,温润端方,公子待她也是面色平和,妻夫二人似乎关系还不错。
揪成乱麻揣摩里,李管事倒茶,这才胆战心惊地回话:“公子,事情是这样……”
她们已经揪出那个联合对家钱庄,也就是云明钱庄“*细”。
但说实话,也算不得*细,此人在她们铺子里干几个月,直老实可靠,谢家钱庄报酬虽比不得云明钱庄那般高,却是确确实实活少,那女伙计干事,只要求点:足够细致。
盖章、签利率,盖章时旁边需得有另人见证,当时管事就在场,那几日前来存钱百姓莫名多,李管事忙不过来,就吩咐见证那人过去搭把手,但只有半天。
谁知这搭把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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