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对着人不约而同地直视对方眼睛。
苏言忽地笑:“你跟说什对不起,倒是,夜里睡觉不老实,是不是扰你清梦,要不……”
她有点想提出:要不干脆还是和从前样,分床而睡,免得对他反倒是打扰。
但话到嘴边,又不知怎,骤然卡住。
像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似。
谢明允没等到后文,眼神垂下来,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仿佛从心脏里抠出来般,艰难而犹豫,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第块暖阳下融化寒冰。
他道:“其实这样睡觉,还挺暖和。”
……
有那句话,剩下路在苏言脚下突然畅通无阻般,脚步也不停顿,嘴角还挂着怎也压不下去笑。
风吹过衣袍钻进脖颈,本该是冷得瑟瑟发抖天气,可不知道是她本身体质好还是因为某些别原因,苏言只觉得五脏六腑升起融融暖意,像是春风扑面,山花漫野开,甚至忘记这是个如既往,北风萧瑟冬日。
好像真,有什不太样。
……
空中飘飘扬扬洒下小雪,洒下地面,掉入冰封湖面,终于不可见。
有人策马而来,马蹄声声里,踏起尘土飞扬,不知过多久,细雪缓缓压下尘埃,蹄声转而化为闷响,踏进渐湿泥土。
马鞍上,女人额前落下雪花点点,微凉,她神色敛,凝神长驱,马蹄声愈发急切。
……
温泉殿里,入目是片蒸蒸雾气,扑面而来自然气息,假山盘踞,泉眼咕噜咕噜冒着响声,因为此处四季如春,池边些许杂草铺盖其上,间或有野花星星点点,苏言走进殿中,气息清新,恍惚间以为这仍是个春天。
假山似道道天然屏障,隔开两个浴池。
苏言刚脱完身衣服,却丝毫不觉得愣,谢明允在另侧,假山隔得住视线,却挡不住声音,衣服细琐声音传来,想象到他也和自己般动作,苏言心念微动,长呼口热气。
大概是这里雾气太暖,太熏人,她心想。
这里面雾气缭绕,苏言毫不怀疑,就算是现在这座两人高假山凭空消失,她与谢明允也看不清彼此。
如此想,待会儿共浴似乎轻松很多,不会怕冒犯到谢明允,他毕竟是男子,沐浴这种事情实属私密,要是水流激荡间,卷起他衣角……
苏言莫名想到上回谢明允在此处昏迷场景,当时忙着救人,旁切都没注意,此刻思及,才想起他那时就躺在脚下这片草地上,衣衫几乎褪到肩膀以下,露出大片白皙滚烫肌肤。
幸而自己心救人,若是别情境之下,恐怕难免要想歪。
可总有种淡淡遗憾是怎回事,苏言掂量着自己心,察觉到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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