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都说那是‘以往’,”苏言不怎在意,说白三人中最不解苏言,就是这范何其,她们几个人聚会,叫上范何其次数屈指可数,解“苏言”最浅就是她。
苏言含块果子饼,道:“如今春闱在即,身为丞相之女,总得用功靠个功名,倒也不说如何高中,不落于下等也算是增光。”
她这话半真半假,其实是苏母昨日特地拖丫鬟传口信,当着谢明允面,让她靠出个功名,还暗示苏言,只要她应考,定然榜上有名——但苏言自然不能在旁人面前说,否则不小心流出去可是舞弊罪名。
但实话说,苏言想自己考回,不靠苏母,也得争口气。
范何其惊,“你要科考?”
这话声音惹来几人侧目,范何其自知失礼,忙闭口不言,半晌才小声问道:“你有何必要去考,苏丞相自会为你安排官职。”
苏言摇摇头,无奈道:“终究是‘名正言顺’些。”
“……”范何其半是羡慕半是心惊,“祝你顺利。”
苏言闷口……里茶水,想起这事就心烦又无奈,她这现代人思想和文化,在古代可还有施展之地不说,要科考,面临第大难关,便是字。
她从医多年,早就练就那手除内行人谁也看不懂“狂草”,倘若有五个字,能笔写成绝不写做三笔五笔。
练字,实属科考面前大关卡。
又是深夜,苏言纠结会,去书铺买本字帖,打算回府练字,忽略店里伙计脸不可置信神情,选副最为基础,差不多是这时代十岁出头,读书女子用临摹字帖。
没办法,在这里,她写字水平确连十来岁小孩都比不上。
苏言摸摸衣襟,怀里放着带楼里另点糕点,用厚厚几层油纸打包系绳,应当不会有油渍溢出,她卷卷字帖,塞入宽大袖袍中,摸着黑回府。
此时天色属实不早——苏言也觉得自己这习惯算不得好,似乎是府中实在少有乐趣,她旦出府,总是流连忘返,更别说今天还遇上王远几人。
糟!
先前答应给谢明允簪钗还未曾买!
苏言恨不得敲自己脑瓜,又把事情给忘,果真是“酒色”误事,哪怕只是看旁人喝酒观旁人享用美色。
也罢,首饰这类物件还是要本人亲戴上方知好不好看,还是下回寻个由头再与谢明允道出去,到那最好铺子里挑选,逐逐样试过,就不信买不到让他心满意足。
苏言如是自安慰。
临近院门,苏言竟莫名有些期待。
谢明允此刻是否还没睡,正挑灯夜读,翻阅着那些在她看来晦涩难懂书籍,又或是已然熄灯入眠,呼吸沉沉神情宁静而安然。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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