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也有点话长。”楚倾苦笑,想想,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个大概。
虞锦听得咋舌:“那你们现在……和好啦?”
楚倾想想:“也说不上。”
“和好”这个词放在这里,听来好像他们能如寻常母子般,这有些重。
母亲给过他太多痛苦,曾经那个“林页”也是这样被扼杀,如果没有虞锦,“林页”永远也活不过来。
所以想要真真正正地“和好”不是那简单。忘记伤痛故事许多都太过童话,冰释前嫌结局完美到不切实际,实际上并无那容易实现。
“只是翻过去。”他寻个更合适说法。
翻过去,放过彼此。伤痕既被留下也被掩埋,他们都可以对自己宽容点,也对对方宽容点,不必再像从前样见面就都竖起身尖刺,剑拔弩张。
“也好。”虞锦缓缓点头,“那沈宴清事呢?你们和她提过吗?”
楚倾颔首:“楚休自己提,母亲没意见。沈大人那边据说已备好礼,只等陛下下旨准她成婚。”
暗卫是不能随便成婚,拖家带口干这行就多被人拿住把柄危险,想要成婚必须有皇帝亲自点头。
虞锦轻声吁气:“那得快点把安王这事。”
这事,沈宴清才能清闲点,好好成婚去。等再过两年邺风孝期满,她就给邺风和虞珀也赐婚,省得这对苦命鸳鸯只能在宫里偷偷摸摸约会。
――想着这些,虞锦突然有种尘埃落定感觉.
转眼间,刑部与大理寺已起忙三个月,腊月时候,本厚厚奏章连带供词、人证、物证并送进鸾栖殿。事情查得差不多。
虞锦以为自己看到这些东西时会很生气,但可能是因为自己大获全胜而且事情又已过三个月缘故,她完全不气,读奏章心情跟看小说似。
“哦呵,怪不得上辈子她去太学嘞。”月明星稀,寝殿内炉火融融,女皇盘坐在罗汉床上啃着冬枣咂嘴,“这是要慢慢散播舆论洗脑读书人,搞呢!”
楚倾读着书抽神点评:“心思深沉。”
“西北果然被她渗透!妈直在跟将军们搬弄是非,怪不得西北后来反!”
楚倾翻页书,颔首:“步步为营。”
虞锦手里奏章也翻页,读几行,乐:“嘿,你猜猜她为什安排这多却直没杀,最后自己也没登基?”
楚倾这回好奇,放下书看她:“为何?”
“她是想做得滴水不漏,所有安排都是放长线钓大鱼。想步步毁名声再最后举推翻,让自己纵使谋反也仍是民心所向。”
楚倾皱皱眉:“所以呢?”
既然如此,她怎最后也没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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