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侧首定睛,身上多件薄薄大氅。
“雨夜天冷。”楚倾言简意赅,为她搭衣服手用用力,在她肩头握握。
“别担心,都会好。”他又说。低沉声音压过雨声灌进她耳朵里,有股让人心安力量。
虞锦点点头,心乱如麻之下鬼使神差地呢喃:“你得陪着。”
他浅滞,即道:“自然。”
安静会儿,他又凑近些,凑到她耳际。
她以为他要亲她,心烦意乱中有点莫名抗拒,但他只是搂过来,薄唇在她耳边沁出淡笑:“锦宝宝别怕。”
她不禁也笑声,侧首睨着他:“本宝宝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连过三天。这三天对谁都很煎熬,对邺风犹是。
虞锦原以为他醒来时药劲就会过些,便可吃些东西缓上缓,没想到这毒竟厉害得可以,他每次醒来都痛苦更甚。
她只好剂接剂地灌药让他再睡过去,也眼看着他日复日地更加虚弱。
第四天,沈宴清终于回宫来。她将方木盒呈到虞锦面前,虞锦打开,里面是好几颗药丸,形色各异。
“都是解药?”虞锦问她。
沈宴清道:“理当只有种有效。但臣打听着去寻,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得将沾点边都寻来。”
虞锦点点头:“哪个最有可能?”
“金色和红色。”沈宴清说。
虞锦目光在那两颗药丸上转个来回,只觉这两颗药丸看着都妖异。颗嫣红似火,颗金光璀璨,都不像寻常能吃东西。
她又问道:“那他家人呢?可安置好?”
沈宴清面色黯,沉默片刻:“臣去晚。”
虞锦悚然惊:“什叫去晚?”
“有人先步到。”沈宴清眸光深沉,透着几分不甘,“他们在半个月前遭劫,村中说是山匪。但臣验尸,刀刀精准,击毙命,不似寻常山匪所为。”
半个月前,也就是谷风刚死那会儿。
虞锦深吸冷气:“还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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