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绽开。
其实他自己也心惊。若说对母亲畏惧多于敬爱,这许多年都是如此,他也不清楚为自己为何突然敢将话说得如此直白。
他曾经那般渴望母亲能对他多哪怕丁点善意,似乎在几个月前也还是这样。如今,怎忽而就不在意?
径自凝滞半晌,他不太确信地明白点儿——大约是她给他底气。
有人肯大大方方对他好,他便不再愿意为不喜欢他人劳心伤神。
楚枚哑哑,这回着实有些担心起他来:“各过各?你不能……不能全指着陛下啊!你忘陛下从前是如何对你?君心难测,万你日后……”
“并不全指着陛下。”楚倾打断她,“只是如今,相比寄希望于盼着母亲为做什,更愿意信任陛下。”
说得简单点,两个人都伤过他。但女皇认认真真地道过歉,如今也在真心实意地待他,母亲却什也没做过。
“先走。”不愿再多继续这个话题,他朝楚枚颔颔首,策马离开。
楚枚怔在原地,心绪矛盾成团,半是理解他想法,半又觉得他必是疯.
凉亭里,虞锦正喝着茉莉花茶看着枝头鸟儿发呆,余光忽而睃见人影疾驰而至,定睛看去,有点意外竟是楚倾。
“你怎过来?”待得他下马她便问道。什要和楚薄楚枚比个高低自是随口说说,但她以为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畅快地打场猎,可没想到他会这快就回来。
楚倾唇角勾着笑,走进凉亭:“怕陛下自己待着没趣。”
“还好呀。”虞锦倒杯花茶递给他,“你尽管去,不必担心。”
他却置若罔闻,施施然落座,接过茶来喝口。她这才发觉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笑,眼底如是。
“怎?这高兴?”她道。
有喜事说出来分享下啊!
“没有。”他摇摇头,“想通些事,突然很轻松。”
虞锦觉得自己不该接着问,但又很好奇:“想通什?”
他看着她,眨下眼。
他眼睫很长,明眸清亮,含笑眨眼模样让她下觉得被击中心脏,捂住胸口做出吐血样子:“你别这样,承受不来……”
“哈哈哈。”楚倾笑音清朗,俄而收住小声,又以手支颐,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她来。
虞锦梗着脖子被他盯着:“怎啦,说啊!”
他又嗤声笑,接着却别过头:“不告诉陛下。”
怎说呢?说他觉得她很好,觉得她是他命里束光?太肉麻,他说不出来。
“哼!”虞锦腮帮子鼓起来,闷闷地喝口茶,不理他。
安静会儿,她又自言自语般地嘟囔起来:“你怎胆子越来越大,成心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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