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能下得去手。
在楚休告诉她后来事情、让她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动他们时候,她分明地松口气。
转变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她不知道。
她迟钝,因为她从未有过类似这般经历。上世她对这些男人不过是爱宠就宠而已,不怎走心;至于投胎之后,她带着这世记忆,只觉得身边“普通人”容貌都太般,完全没有早恋下念头。
所以这是她第次“走心”地喜欢个人?或许是。
但这真不是件好事。
楚家总是要办……她或许该催催。
等回宫,她就要召刑部来问问,案子到底查得怎样。
她是个皇帝。就算在现代十七年搅合她先前几十载世界观,她也清楚这个位置是不能被感情左右。
她总有些东西要割舍,感情是其中最不值钱样。
——和天下比起来,感情算什?男人算什?再说天底下好男人那多,没楚倾,还有成千上万男人供她挑。后宫这几个不能让她满意,她还可以直挑下去,总会再有个让她喜欢人。
这份心思将虞锦起伏不定情绪压制住,让她在漫无边际黑夜里分分冷静下来。
是,她很清楚该怎办。这切必须结,最好不要再拖,愈拖愈是夜长梦多。
嗯,等回宫,她立刻召刑部来问话。然后便依律定罪,该问斩问斩,该流放流放。
至于回宫之前这阵子……
她私心又鬼鬼祟祟地怂恿起她来。
虞锦翻成平躺,望着在漆黑里模模糊糊帐顶,觉得这阵子随心所欲点倒也无妨。
前前后后算起来,也不会再在围场待多少天。她可以允许自己再平和地与他待阵子,就当给他个好聚好散,也给自己个好聚好散.
第二天,宗亲与百官照例都去围猎。女皇兴致也不错,大半日下来猎得不少东西,飞禽走兽都有。
这多东西,自己吃是吃不完,她也不差这口野味。于是便吩咐宫人往下分分,赏给宗亲与重臣。
这样事通常都是邺风去办,邺风这人心细,总能安排得宜。
但这回,她在揭开帐帘间脚下顿顿,侧首看眼已堆在帐子旁那些猎物,眸色深沉几分。
“挑两只兔子出来吧。”她最终开口,又转身出帐,“朕去看看元君。”
昨晚想通事情,让她心里更坦然点,兼有几分失落,因为这个人她总归是要割舍掉,让事情变得伤感。
不远处帐后,楚休正坐在小木凳上,歪头看着兄长,直打哈欠。
他就不懂这马有什好玩,兄长早上起来就给它刷毛,然后就是喂食,专心致志地忙到现在。
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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