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字而已，也不问安。
虞锦不满地看他，却微微
滞。
他近来眼睛上都缠着白绢，让她忘
他本来
样子。现下黑眸重现，眉如远山，面容清隽，搭着身华服端端正正地跪在那儿，好似尊玉人。
虞锦尽快收回神思，沉声斥道：“除夕佳节，你们要干什
！”
言罢又扬音：“楚休过来！”
楚休连忙进殿，双颊又胀又疼，满口铁锈般血腥味，也不敢吭声，行至女皇跟前跪地：“陛下恕罪。”
虞锦抬起他下巴看——楚倾汇聚在她身上注意力就听到心音砸来：“打这重？！”
不远处被拳打得头晕眼花杨宣明终于缓过神，泰然自若地跪地，声冷笑：“陛下，元君实在……”
楚休咬牙：“是下奴错，不关大哥事。”
楚倾垂眸：“是臣让楚休摔东西，臣对杨宣明存怨已久。”
他想若她觉得楚休挨罚已够重，听到这话应该不会再对楚休下手。
反正她真正看不顺眼，始终是他。
虞锦挑眉，依稀辨出他语中有份浑不在意戏谑。
这口吻似曾相识——在她发现他看不见时候，他也是以这样口吻对她说出那句“陛下若是想废臣，现在正是时候”。
是故作从容，也是疲于应对。
虞锦忽而如鲠在喉，看着他这副样子，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原本明明厌极他这副模样，厌极他这宁折不弯性子，现在竟生不起气来，心底在不忍之余还生点……或许该称为欣赏情绪？
楚倾便听到她心下句意味难辨自嘲揶揄：“
怕不是脑子坏！”
又闻她慵懒开口：“元君倒很豁得出去。那这大过年，元君觉得怎样合适？”
楚休慌：“陛……”
被女皇伸手捂住嘴。
楚倾短暂沉默：“陛下如何吩咐，臣听命就是。”
“好。”虞锦点点头，抬眸睇，“杨常侍。”
作者有话要说：虞锦：你们男人之间宫斗，太特硬核，再晚两分钟出来是不是能看到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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