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皆是古色古香。
但细看,也并不陌生。
定定神,她目光落在床前侍立人面上:“……邺风?”
她好阵恍惚。
在她那世还年轻时候,邺风是她身边掌事宫侍。
大应朝自立国起就是女尊男卑,女皇身边不用封建王朝常用宦官,宫侍都是年轻俊逸男子,七八年换批。
这个邺风,是让她印象比较深刻个。
他比她略大岁,从小就跟着她,后来她在某天突然心血来潮,把他收进后宫。
可他其实对她没有那样感情,她对他感觉也不过尔尔,没过太久就将他抛在脑后。
她再听到他消息时候,就已经是宫人来禀他郁郁而终死讯。
这事让虞锦很有些后悔,直至年迈都时常记起。如今那多年过去、她又投胎到二十世纪还活十七年,转眼却又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床前,她脑子都空。
下瞬,她猛地撩开被子,踩上鞋子就往外走。
“陛下?”邺风惊,忙跟上她,“陛下怎?”
虞锦顾不上理会,脑子浆糊。
怎回事?现在是怎回事?她是梦压根没醒还是……
“陛下!”邺风终于将她挡住,她蓦地驻足,惶恐不安地望着他。
他也迟疑地打量着她:“……做噩梦?”
她怔怔摇头,渐渐意识到眼前切并不是梦。
太真实,也太清晰,这样真实清晰不可能是梦。
她回来。
恍悟之感令心跳愈发紊乱,她喉中也渐渐绷紧。手足无措之感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木然看着邺风,仿佛浑身血液都已凝固。
“陛下?”邺风略有些慌,转而扭头,吩咐手下,“去传太医来。”
“不用!”她下意识地拒绝。正要退出殿外宫侍忙停住脚。
虞锦深呼吸,努力找寻自己当时当女皇时感觉。但感觉好找,这年具体发生过什可不太容易记起来。
她不由担心这样去上朝会露怯,思量之后便吩咐邺风:“去传旨,今日免朝。”
邺风愣:“免朝?”
“嗯。”女皇淡然,“朕昨晚睡得不好,今日想多歇歇。”
邺风颔首应下,回头睇,示意手下宫侍去传这旨意,又询问她:“那陛下先用些早膳?”
“好。”虞锦点头。
是以待得虞锦刚盥洗妥当时,早膳已布齐。
用膳通常是在内殿,与寝殿只门之隔。内殿里又没外人,虞锦就没费事更衣,穿着寝衣便懒洋洋地过去。
然内殿之外就是外殿、外殿便是鸾栖殿外偌大广场,未免殿中太闷,晨时多会将殿门开上半扇通风半刻,反正殿中炭火充足,冷风吹进内殿也早已暖透。
恰因这道半开门,虞锦目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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