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卓大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清晨看见姜桂蓉端坐在院子里那幕。
他时而惊恐,时而心慌,有时候觉得床边是不是站着个人,有时候又仿佛听见有人在院子外敲门。
睁开眼睛,目光扫视卧室,除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
再仔细倾听屋外,片寂静,并没有什敲门声。
就这样折腾到半夜,不知道是几点时候卓大同才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这个觉他睡得点也不安稳,仿佛根本就没有睡着,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到清晨,天刚刚亮起后,卓大同干脆坐起来,坐在床上给自己点支烟,就这边抽着,边目光呆滞看着前方。
支烟抽完,从床上昏昏沉沉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撒泡尿后回来继续睡,看能否睡得着。
昨天经历切,现在在他看来,仿佛只是做个噩梦,显得已经不那真实。
目光往窗外瞥眼,卓大同整个人顿时僵立在原地。
从窗户望出去,只见清晨院子中,那熟悉木椅上,身花色寿衣姜桂蓉仍旧坐在那里,身上紧裹床单和捆绑绳子已经不知去向。
不过这次,姜桂蓉坐姿不再那端正。
她脑袋耷拉着,低垂到胸口,几乎快看不见脸,双脚也是歪斜,就好像随时都要坐不住而滑倒。
她双手分别搭在木椅两边木质扶手上,同样看似松松垮垮。
而且不同于昨天,此刻姜桂蓉,全身都有液体滴下,似乎身体内部已经腐烂更为厉害。
她所坐着椅子下,已经积摊似乎是黑色液体,散发出浓烈臭味。
卓大同哆哆嗦嗦拿起电话,给棺材店叶老头打过去。
个半小时后。
叶老头面容严肃,站在卓大同屋子中间,看着外面已经重新被自己两个徒弟用破棉絮包裹起来姜桂蓉尸体。
用破棉絮包裹,是为能够达到吸水目,不让尸水继续淌出来。
院子里地上也洒层石灰粉,用来中和刚才散发出恶臭液体。
从忙碌徒弟身上收回目光,此时叶老头脸还有些红通通,不过昨晚酒早就已经醒。
他看向卓大同,郑重问道:“你是不是做什对不起桂蓉事?”
卓大同愣,随即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卓大同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那她是否有生前未完成心愿?”叶老头继续问。
“没有,她说只希望能健健康康活着。”卓大同回答。
叶老头低下头,仔细想想,再次问道:“你平时有没有什病症,比如睡着会自己起床?”
卓大同反问:“你说是梦游症吧?没有,平时睡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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