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寺埋首在风晚行颈侧,许久,再低声道。他声音有些微哑,比起请求,那声音甚至更像是带着不易觉察颤抖恳求:“……”
风晚行却倏而打断他话,再抬足站在他剑上,冲他嫣然笑:“好啊。”
虞寺反而微微愣。
风晚行已经抬手抱住他:“阿寺哥哥,你不要自责,不要歉疚,也不要觉得应该补偿什,这是自己做出选择,是自己心甘情愿这做,能看到你,便觉得十分幸福。”
她声音稍微小点:“所以……愿意和你起去昆吾山宗。”
又或者不仅仅是昆吾山宗。
无论是哪里,她都愿意与他起去。
于是寒江剑再起,赶上已经御剑而起昆吾山宗众人,高悬于九天之上。
易醉这五年来性子沉稳许多,他变得不怎爱说话,甚至在而对有些其他门派弟子故意为之挑衅时,都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到。
所有人都以为他转性,欣慰许多,觉得易醉终于长大。
直到此时此刻。
沉寂这许久眉眼终于重新飞扬,易醉仿佛柄落灰许久钝剑,倏而见光,再见世人,重新发出当年那般所有人熟悉光彩。
他甚至转头冲着太虚道众人嚣张至极地做个鬼脸,再比个挑衅手势,这才眉飞色舞地跟在谢君知身后,向着渡缘道方向御剑长去。
他好似虞寺那般,早已用五年长坐于此时间,从少年变成青年。
然而此刻,谢君知与虞兮枝回来,他夕之间抬手便扔掉自己披在自己身上厚厚铠甲,变回从前那个易醉。
他从来都不想穿这样厚重铠甲。
既然小师叔和二师姐已经回来,他不再担忧,便自然可以做回从前那个易醉,做哪个肆无忌惮,天不怕地不怕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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