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不怕咬。
萧言深吸口气往内殿走,心说不能太怂。
可等对上阿离淡漠目光,萧言还是眸光微颤,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捻在起,压下心底密密麻麻刺痛。
其实有时候不记得,也挺好。
萧言撩起衣摆坐在床边,扯出笑来看他,“头还疼?”
阿离早已被收拾妥当,内侍为他擦拭身子换上棉质中衣亵.裤,如今人清清爽爽半靠着靠枕坐躺在床上,精神看起来很好,只是神色瞧着还有些病态虚弱罢。
高烧退去,阿离醒来头脑是前所未有清醒冷静,他抬眸看着萧言,眼神犹如枯井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她问,他便答,“已经无碍。”
萧言不自在“哦”声,抬手屏退侍从,目光闪烁片刻,有些心虚主动跟阿离垂眸解释,“对不起啊,不是蓄意趁你病要你身子,主要是当时没有别法子,你又烧厉害,若是迟迟不退烧怕是会有危险。”
除这事,其实阿离跟原主之间还有更深矛盾和伤痕,但萧言自己做事她自己承认。
至于原主做事情,那跟她萧言可没关系!
她心里既没白月光表弟也无小心肝阿满,她可是直都吊在床上这棵梨树上。
阿离头回听到萧言认错,略微有些诧异。
这个人哪怕表面装再卑微恭顺,也掩饰不心里高傲自大,就算全天下都觉得她错,用手摁着她头,她都不会说出这三个字。
阿离眸光转动,落在萧言脸上。
对方正盯着他腕骨看,三年前那双皓腕,如今瘦到骨节突起,薄皮覆着骨头,皮下血管明显,实在是没什好看。
“陛下大可不必。”阿离没看到她目光似,手腕不藏不躲,声音冷诮说,“陛下何错之有,是臣做事不周全,求死都求不自然,让陛下为难。”
堂堂君后病死在宫里,传出去多不好听。
他声音平静,主动替萧言弄死自己出谋划策,“臣脾胃不好,陛下送碗凉饮过来便可,无需用那种方法羞辱于臣,效果不大。”
生死他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贞洁?
萧言眨巴眼睛,觉得这个样子阿离特别像是在跟她吵架闹冷战,开口说全是冷言冷语,怎扎心怎来。
以往阿离坦诚温顺,从没,bao露过这样面。
萧言下子就笑,觉得阿离确是在朝她慢慢展露最真实自己。有情绪,会生气,甚至会跟她冷脸相对。
真是没办法,还不是仗着自己喜欢他?
萧言立马不觉得生疏,动作自然伸手握住阿离腕骨,人顺势屁.股挪动坐在床沿边,指腹轻轻摩挲那块突起骨头,“还有力气说这些话,看来好差不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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