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去听，只听到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几个字：“可是……阿衍，好疼。”
可是，
不想就这
轻易地离开你啊。
想送你归海，想同你告别，想给你
个离别吻，想跟你说定会回来看你。
想告诉你，也心悦你。
怎能甘心就此离开？
哪怕与天相抗，哪怕只能再多拥有寸光阴，也要留在你身边。
千霜心中忽然冒出股狠劲，她手上徒然用力，猛然将几乎洞穿她胸口鱼矛拔出——
随后铺天盖地疼痛几乎达到
她忍耐力顶峰，她身体在商衍怀里微不可察地颤抖，被商衍紧紧抱住，好久才平复下来。
千霜是痛到麻木。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目光有些涣散，失神地看着天空，意识渐渐模糊。
耳边有密集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那马蹄似乎踏在她心上。
马蹄声消失那刻，声龙吟长啸于九天。
视野中，黑鳞巨龙盘旋而上，姿态傲然，它身后映着自窟窿中洒下光芒来天幕，每片鳞片都散发出冰冷沉重光泽。
接下来那条龙去向，千霜看不清楚，她眼睛酸涩，翻滚痛意渐渐减弱，降到她能忍受程度，她这时才感受到疲惫，不由闭闭眼。
有什东西落在她脸上，温热而圆润触感。
千霜睫毛颤颤，吃力地睁开眼，抬眸看向商衍脸，可她此时眼前模糊，什也看不清，只能沙哑着声音问：“哭？”
回应她只有羽毛般落在额头上吻。
千霜感到种久违安定，在他怀里沉沉地昏睡过去。
千霜没看到，黑龙自空中俯冲而下，龙身直直没入东海，海面立时拔地而起堵几乎高耸入云海墙。
它以势不可挡之势向西岸席卷而来。
商衍并没有躲，他安静地抱着千霜，好像他整个世界里只剩个她。
海墙在逼近他们时，忽而缓缓倾倒，弯曲成个似半圆弧度，自他们头顶呼啸而过，声势浩大地撞在地面上，而后凶猛扑向那些忙不迭逃跑渔民。
待切平息，海水缓缓退回之时，沉默着人鱼轻轻地抱起他人类。
他们消失在骤然而下,bao雨之中。
*
千霜做个不算太长梦。
其实，也不算是梦，准确来说，是记忆里发生事按时间线倒回，走马观花地倒带播放回。
飞射向商衍鱼矛，笼罩在阴霾中山海关，束缚着人鱼之魂客栈，花容隐含泪眼，而后是边关那轮皎洁月，深蓝鱼鳞散发出美丽光芒，人鱼染血唇角……
她灵魂似乎变得格外轻盈，直接穿进被绑在十字架上花千霜。
并不是预想中夺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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