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温泉蒸腾
热气驱散
秋日寒意，头顶太阳隐没在
层层雾似薄云下，使得阳光并不至于太过明媚。
烤肉香味渐渐散出来，热烈而有侵略性，引得人食指大动。
那香味不知道是不是飘到水底，生生逼出来条鱼。
千霜抬起眼皮，瞥眼沉着脸游过来美人，懒洋洋又耷拉下去。
正在美滋滋吃草兔子冷不防被揪住长耳朵拎起来，整只兔子懵几秒，无力地蹬蹬腿，副亟待拯救小可怜模样。
“怎
样，考虑好没有？”千霜挑眉，笑得像个逼良为娼恶霸。
良家妇女.商衍皱着眉头，压抑神情几乎可以用风雨欲来来形容，冷峻侧脸覆上层寒霜，漂亮下巴绷紧，他仰着头盯着千霜，喉结微微滚动。
像是要说什。
他自然没能说出口，只抿紧红润唇，默不作声地游过来。
千霜伸出手，毫不羞愧地摊开手心。
摆好架势等着摸他尾巴。
商衍内心突然生出股难以言说羞耻，不是没有人觊觎过他，但那些人要止乎于礼，要强取豪夺，从没人徐徐图谋，威逼利诱，逼得他退无可退，自己乖乖送上门……送上自己尾巴。
在人鱼族，这几乎跟主动献上自己贞/操/没什两样。
要不是，要不是……
商衍几乎是铁青着脸，愤愤地将尾巴露出水面，硕大而美丽尾鳍张开，上面沾着水珠在光下熠熠生辉。
尾巴尖蜻蜓点水般在手心碰，闪电般迅速地收回，千霜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手心便只留下微凉温度和几滴剔透水珠。
“……”千霜看着手心，又抬头看他。
人鱼眼角不知何时泛起圈红，不知是被气还是羞耻，被欺负得仿佛下秒就要落泪给她看。
银白长发湿漉漉地贴着精瘦身体，有几缕凌乱地搭在脖子上，显得那脖颈优雅而脆弱，白皙如玉肤色衬着眼尾那抹红，让人……忍不住想揉搓他。
千霜看得心软软，挑眉看眼兔子，没忍心再为难他，嘴上依旧很欠：“就这样？太没诚意吧？嗯？”
商衍抿着唇，低头看着水面，做出这种不像话让步已经是他极限，再不行，他只能……
眼底浮上阴郁还没来得及聚集，便被视线里出现抹白撞散。
“呐，忘告诉你，
不爱吃兔子。”千霜把兔子塞进他怀里，叹口气，半真半假意味不明道：“毕竟兔兔这可爱。”
商衍神情有瞬间地怔愣，复又垂下眸子，他没想到有这顺利。
白皙手指抚过长耳朵、雪白毛毛，捏住小巧爪子，商衍冰蓝眸子里涌出些许复杂情绪，依稀掺杂着点点温柔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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