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阿阮从魏悯嘴里听说杨沁悦事情,得知他刚失去母亲,心里也甚是同情感叹,想着他个男子将来该如何是好,但等听说他要和她们三人住在个院子里时,不由得微微皱皱眉头。
阿阮犹豫瞬,慢慢放下手里碗,抬手“问”魏悯:
——他没有亲人可以投奔吗?
魏悯想想,摇头,“竹城里就他和杨大人相依为命,如今杨大人去,也就只剩下他自己。”
魏悯说起这事时神色不甚在意,伸胳膊给阿阮用左手夹块葱饼,倒是催促他,“快吃饭,待会儿饼凉就不酥。”
杨沁悦是朝臣遗孤,而且他母亲可能是为查案而死,到时候哪怕他没近亲,朝廷定然也会派人给他找到远房亲戚。
无论如何,这事都跟她个新县令没有关系。
阿阮见魏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时也摸不清她是何打算。他垂下眼睑长睫轻颤,低头小口咬饼,有些心不在焉。
妻主可千万别做那等老好人,莫要到时候见杨公子可怜,将他收做侧侍或是弟弟才好。
阿阮想着,杨沁悦也是个可怜人,案子结束后他要是有别什难处,自己也不是冷心肠人,能帮也会帮把。
阿阮忆起自己之前对杨沁悦莫名不喜,又想到他可怜之处,心里顿时有些矛盾挣扎。
阿阮想许是杨沁悦长得太过于惹人怜,容易引起女人怜香惜玉心思,所以自己看见他才会生出危机感。
魏悯看阿阮今天吃饭时格外魂不守舍,以为他水土不服发烧没胃口,就放下筷子,探手,手背朝他额头上贴。
阿阮被魏悯突然举动吓跳,眨巴着眼睛愣怔看着她,连嘴角沾着葱饼屑都忘擦。
“没发烧,看你没什胃口,还以为你身子不舒服。”魏悯正打算将手从阿阮头上收回,就瞧见他嘴角碎屑,不由得用手指给他抹掉,笑道:“傻。”
她语气轻柔宠溺,阿阮听红耳朵。被魏悯这打岔,他也没心思去想其他事,老老实实陪她吃饭。
竹城前县令之死案子,魏悯到如今也没能找到任何能证明杨大人是她杀证据。
哪怕心里有怀疑人,手上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件事就是她干得。
就像魏悯怀疑崖知州和梅主簿驿丞三人之间有什见不得光关系,甚至觉得她们背后有可以达到互赢共利交易,不然为什被十八发现梅主簿被赶走之后,直接去崖知州那里……
但没有证据,所有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好在三天之后,被魏悯捅刀半死不活驿丞,在十八审问下,终于肯说话。
十八从半死不活驿丞嘴里得知,梅主簿以及县衙里几个衙役,原本竟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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