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笑抬手点着自己胸口时候,魏悯看心里格外难受。
魏悯看着他,半响儿没说话。
阿阮抬手拍拍她手背,复又抬手道:
——不管哪里,只要两个人起,再陌生地方都是家。
魏悯嘴巴张张,却是不知道该说什。
皇上贬她去竹城时候,魏悯心里也不觉得这是多大打击,也没觉得竹城多苦,可如今看着阿阮,想到他可能又要陪自己颠簸远行,心里就阵发酸。
“说好考完状元就让你享福……”魏悯垂眸,眼睛看着碗里被筷子搅拌着米粥,声音略带沙哑,“阿阮,苦你。”
魏悯仿佛就只给自己这瞬间软弱沮丧时间,随后再抬头时,又是往常那个挡在阿阮面前家之主,笑着说道:“相信妻主,日.后无论再苦,都不会苦着你。”
县令再小也是方父母官,就像蚊子腿上肉,再小也是肉,不管如何,总不会过得比以前还苦。
饭后,阿阮将缝补好衣服都挨个给人家送过去,魏悯则去吏部领上任用官印官服和文书。
这期间蒋梧阙和封禹来看望过次两人。
两三日后,魏悯租那处房子租主还未回来,她便留下封致谢书信交于邻居。
第二日天才刚亮魏悯就去集市上租辆马车,把阿阮扶上去。
两人这便是准备起早出京往竹城上任。
出城门后,天才刚刚亮。
魏悯撩开窗帘远远看见蒋梧阙和封禹等在京郊外那座供人送别十里长亭处,便让人停车,和阿阮起下车走过去。
“竹城龙潭虎穴,你万事小心,”该说蒋梧阙早就说过,如今也是言简意赅,没说两句话,就将腿上小巧包袱拿起来递给魏悯,“送你些实用。”
魏悯挑眉,将包袱当着三人面打开,里面不是别,正是银白之物。
魏悯交于阿阮收好,随后抬手,说道:“多谢八殿下。”
蒋梧阙笑着,“迟早都是要还回来。”
魏悯假装没听到她话,抬头望下天色,皱眉说道:“时辰不早,们该走,不然晚上不定能赶上驿站。”
蒋梧阙轻笑摇头,望着魏悯远去背影,扬声道:“派人路上保护你,你且惜命,记得你承诺,等你三年后回来。”
魏悯头都没回摆手。
封禹望着马车逐渐走远,最后消失于视野之内,不由得担忧道:“她不过介文臣,竹城都是豺狼虎豹,她可能安然而归?”
蒋梧阙懒散靠在柔软椅背上,望着东方逐渐升起彤红旭日,手指指尖敲打着轮椅打磨光滑把手,微微眯眯眼,笑着,语气随意说道:“倘若魏悯不能从竹城平安归来,那就权当看走眼吧。”
封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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