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道白光,映亮半边天空。
豆大雨点慢慢砸下来,砸阿阮手忙脚乱爬起来,也顾不上额头,忙把竹竿上衣服收进怀里,连同凳子和竹筐起收进屋里。
屋里光线同屋外样暗淡,阿阮怕再摔着走格外小心,好在绊脚东西摆放位置他都知道,这才免去再摔跤。
阿阮前脚刚进屋,后脚雨就下大。
这场雨像是憋许久才好不容易释放次似得,下格外大,瓢泼大雨落下,屋檐没会儿就哗啦啦往下流水,院子里很快就积不少水。
阿阮进屋翻出药箱,拿着干净棉花沾着药水往额头上轻轻抹。
就这会儿功夫额头磕着地方就肿起来,通红片,擦破层皮渗出血。
阿阮对着小块铜镜往额头抹上药,药水碰到破皮地方火辣辣疼。阿阮被激哆嗦,疼嘴唇发白,抖着手涂药。
以前他年龄还小些时候身上像是这种伤不在少数,多数都是张氏打。但凡张氏心情不好心气不顺,回来定要挑他错在他身上出顿气。
张有钥年龄虽小却学她爹学有模有样,有次竟失手把他推倒,正巧磕在井沿边上。
当时额头就流血,温热红色液体顺着眼睑到脸颊,最后滴在胸前衣襟上。那时候他也感觉不到疼,就觉得头蒙蒙,半响儿都没反应过来,就只记得看见都是血。
张有钥见他满脸满身都是血,吓就知道哭,张氏从屋里跑出来,先是惊,随后却是把张有钥搂在怀里安慰,嘴里还埋怨他怎这不小心。
最后还是邻里看不过去,把他抱屋里用水把血洗掉又涂药。
后来伤口结疤,慢慢也就好,只有额头上还留着道疤。
阿阮随手将额前碎发全都撩起来,右边额头发际线处,明显有块地方皮肤和别处颜色都不太样。
阿阮垂眸,松开手,额前碎发落下来将新伤旧疤同遮起来。
嫁给魏悯已经五个多月,这小半年里是阿阮过得最舒心段时间。平日里若是魏悯在他身上咬重,都会怜惜在那里用唇轻轻抿着,以至于今天磕在地上,会让阿阮从心里莫名生出股委屈难受,愣在那儿半响儿没爬起来。
阿阮将药箱放好,出来洗手时候,站在门口往院子里看会儿,越看眉头皱越紧。
外面雨下越来越大,院子里水也越积越多。雨水似乎没顺着院子里排水沟流出去,反而积在院子里。
老宅院子是后来围,土垫比堂屋要高些,平时怕院子积水进到屋里,就在堂屋门口拦道高点门槛,再加上院子有排水沟也就不怕有积水。
春季到现在,小雨下过无数次,但像今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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