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揽着怀里人,心绪百转千回。
他活这大,过命兄弟不少,但真为他舍过命只有季浮沉个。
与此同时,整个厅内气氛仿佛都凝滞,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那被捅穿喉咙偷袭者,倒在地上后断断续续发出“嗬嗬”声音。
他似乎是想说什,奈何喉咙上多三个血洞,早已发不出正常声音,只能无助地瞪着眼睛,零星发出点不成调音节。
季浮沉脑袋埋在周岸肩膀上,什都看不到,却能清楚地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怪声。
不过很快那人就没声息,只留下满地触目惊心血迹,及具尸体。
“你不喝那杯酒,是因为酒里已经被你下毒。”周岸开口,打破死般寂静。
他放开季浮沉,示意赵路留意厅内其他人防止再有人偷袭,随后走到另外个亲信面前,接过对方手里那杯酒,“二当家给你们每个人倒酒里,都是下毒。”
他这几个亲信适时露出副愤怒惊讶表情。
厅内众人也片哗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面前酒杯。
有几个刚喝酒人,这会儿面色都有些苍白,大概是怕自己也中招。
“你们不用太担心,想二当家还不至于想把你们都毒死,是吧殷齐清?”
周岸此话与其说说是在和殷齐清对峙,倒不如说是在朝厅内其他人解释。
今日事□□发突然,先是殷齐清摔酒杯,再是有人偷袭被周岸当场格杀,眼下这局面不知情人若是靠着自己瞎猜,只怕时难以想清楚其中原委。
“带上来。”周岸冷声道。
他话音落,便有人拖着个男人进来。
“大当家……”被拖进屋这人,正是在山下联络点被周岸留活口那人。
“把你先前同说过话,再朝弟兄们说遍。”周岸道。
事已至此,那人不敢再狡辩,忙竹筒倒豆子似,将自己所知殷齐清诸多筹谋悉数公之于众。殷齐清听得面色铁青,只恨不能当场拔这人舌头。
“诬陷。”殷齐清道:“周岸,你杀窦三以后,直视为眼中钉,想找机会除掉。如今你找不到把柄,便伙同这些人,编排个罪名试图诬陷,令百口莫辩。”
他说着看向厅内众人,“弟兄们,周岸今日誓要除掉,已无话可说。”
“放屁。”赵路突然开口道:“当咱们都是傻子吗?大当家为人如何,谁人不知?”
殷齐清怒目瞪向他,“这寨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周岸狗腿子?你自然向着他说话。”
“殷齐清,你比大当家来寨子里时间更久,这多年身边连个向着你说话人都没有,难道你还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吗?”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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