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核对过两遍,切线索确都指向澹州。
“这里……!”她胡乱指枚玉简。
卫枕流看两眼,忽然微微笑:“哦,这不是最后枚?原来师妹已经快完成,如此甚好。既然如此,不如……”
谢蕴昭僵住。
她说:“都好几次,你明明之前说今天不会再……卫枕流,做人要有信用。”
她自觉说得很认真。
但声音落在青年耳朵里,却只有娇憨可爱。
他忍又忍,还把抱紧她,埋首在她怀里,笑出声:“傻瓜,逗你!”
“怎会强迫于你?实在是你苦着脸躲躲藏藏样子,实在……实在太好玩……”
他笑个不停。
谢蕴昭抱住这个漂亮脑袋,看着他修长脖颈,认真思索:个手刀下去,把他打晕丢在这里如何?吃干抹净后潇洒走人,似乎也是个很有诱惑力选择。
看又看,想又想。
但听着他轻松笑声,感受着他躯体温度,还有点淡淡、很接近青草香气气息……
谢蕴昭咕哝声,认命地低下头,恨恨地用下巴捶下他后脑勺。
“你好烦。”她说。
他便抬起头,笑容柔和、情意缱绻,眼睛里有春水映着暖阳,荡漾不止。哪有半点过往清寂?
“总是师妹心疼,才肯被烦。心里都知道。”他柔声说,“该怎办?过去便满心满眼是师妹,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疼爱师妹才好,只想这直看着师妹。你说,该怎办?”
谢蕴昭缓缓眨眨眼。
她捧起师兄脸,说:“那就直看着好。又不会去哪里,你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他怔怔,随后低低笑。
“……说得是。”
他叹息声。
情绪满溢到个极限时,哭不出、笑不,最后就只能声叹息。
“忽然想……若是当年没有在郊外遇见师妹,没有同师妹订亲,该怎办?”
他眼神悠远起来,像在注视什很久之前回忆,有些感慨,有些迷惘,还有些恐惧。
“即便订亲,为何以前又没有……”
“师兄?”
谢蕴昭心思动,握住他手,轻声说:“以前便想问……师兄,你到底知道什?”
迟会儿,他才“啊”声,恍然回神。
“这件事……本就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神情沉静下来,“在记忆中,经历不止这世。”
谢蕴昭定在原地。
像被施展什定身术。
她第反应是:原来师兄也是穿越?
再想:她该说什,说句“Hi好巧哦们可能是老乡耶”?
人总是在用自己经历去理解别人。谢蕴昭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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