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这点身家如何能入老太爷眼?”
“比喻罢。”沈老太爷不在意地笑笑,“没有后果罪行便不叫罪行,你且记住。”
部曲多多奉承,不小心就多句嘴:“……若小国师在京中,想来比那谢九做得更好。”
沈老太爷沉吟片刻,失笑:“这却也不定。”
部曲愣,以为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心中忐忑、冷汗直冒。
沈老太爷却顾自说:“谢九看着孤高不训,却总归很听谢家话,几十年里生生被锻造成谢家面旗帜。而佛心……”
他摇摇头。
部曲小心说:“小国师确实心怀众生、不理俗务……”
“你误会。佛心不是那种性子。”沈老太爷微微笑,“那孩子啊,心气可大着,远胜谢家小九。当年他不及弱冠,从龙象寺回京,竟然就敢来找,说——你猜他说什?”
部曲不敢猜。
老太爷也不在意,顾自说:“他跑来和说,要整个沈家都为他所用。”
部曲目瞪口呆。
别看沈老太爷现在慈眉善目,实则他也是个说不二铁腕人物。年轻时他嫡长子要夺权,最后还不是被流放到偏僻之所,荒凉终老?
沈佛心虽然是老太爷嫡孙,可要论继承权,他可远远排不上号。
整个沈家?这也是敢说?
部曲暗暗叫苦,怨自己多嘴,听不该听消息。
老太爷笑眯眯:“怕什?那不过是小孩子家家戏言。被拒绝后,佛心就专心在外修行,绝口不再提这事。再强大修士也终究是个人,他有能耐度化十万厉鬼,但若想坐在老夫位置上谋划天下众生……他还嫩着呢。”
“只不过……谢九那‘平京第’名头,说不得是可以叫佛心来摘下。”
……
当沈家老太爷手捧香茗,于宅院之中指点天下时,上西京谢家派风平浪静。
这风平浪静是种世家气度彰显,便是此刻有大军兵临城下、叫嚣要砍谢家家主头,谢家人还是会这平静。
这是千年世家底蕴。
谢家家主、谢九生父——谢彰,刚刚指点过小辈书法,用温热帕子擦手,在书房里同三弟说话。
“……沈家还想趁机推举沈佛心,取九郎而代之,却不知道沈佛心已身陷大阵中心。”谢彰微笑道,“说来,以己之力庇佑平京,于小国师而言也可算是功德件,不辱没沈氏门楣。”
谢三爷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阿兄,还是叫妙然回来吧。那孩子素来崇敬九郎,叫她去监视九郎,难免受九郎冷眼,她必会十分难受……”
谢彰神色肉眼可见地冷淡下去。
“三弟,莫要叫他那个名字!谢家嫡系郎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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