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哩,大爷。”
王离“目送”那个人消失在院门背后。
他试图重新看书。但过会儿,他又将书扣在桌上。
他试着拿起棋子,然而这项持续几十年活动,此刻也显得索然无味。
谢九坐在原地,环“视”四周,略觉疑惑:他分明在这院中待整天,为何现在变得如此静不下心?
他曾认为急躁是庸人才具备天赋,而他自己最不缺少就是无穷冷静和耐心——甚至于,他也仅仅只有这样东西。
如果个人只拥有为数不多点特质,那他必然能将这特质发挥到极致。
那,项被发挥到极致并持续许多年特质,忽然之间失灵,这会是因为什?
谢九想不出所以然,便皱着眉重新拿起书,翻页。说不定是刚才那首诗写得太无聊,才令他感到乏味。
翻过页,新这首……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默然片刻,干脆把书丢到旁,面无表情地想:他果然永远看不懂这些情情爱爱、幽幽怨怨诗句。
叩叩。
有人敲门。
谢九“看”过去,刚才舒展眉头再度微微皱起。
他什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
果然,即便没有得到回应,门外人也推门而入。
来人有二。为首中年人脚踏木屐、身着天青色大袖长衣,羽扇纶巾、美须飘然,正是平京中最推崇名士模样。
中年人身后跟着名瘦弱青年。他身穿淡紫衣袍,长发半盘,始终低着头,身周散发着安静阴郁气息。
谢九站起身,声音变得更加冷淡:“父亲。”
如果说他在许云留面前冷淡只是夏日里清风,那此刻,他已成深冬高山上万载玄冰,寒冷不化,又带着似有若无俯视意味。
然而在来人眼中,这样谢九……才是真正谢九。
被称为“父亲”中年人没有丝毫不快,仍旧保持着那世外仙人般神仙风度。他淡笑着看看四周,又看向院中嫡子:“难为你每年都能找到清静地方躲懒。”
谢九没有回答。他只是满面漠然地等待谢彰说出真实来意。
谢彰——谢九父亲名字,也是谢家家主名字。
谢彰也深知这个儿子性格,便说:“十郎。”
“是,叔父。”
阴郁瘦弱青年走上前来,微微抬起头,又飞快重新低下去,似乎很害怕自己这副模样被谢九看见。
“阿兄……”
他面色苍白,下颔单薄,浅淡眉毛下是纤弱俊秀五官。
倘若有人能仔细审视他脸,并充分发挥想象力,在这张脸上涂抹脂粉、加深光影,或许会发现……这位谢十郎几乎与谢妙然长得模样。
谢九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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