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能说句话,他便很知足。那是春日天,天气很好,许多人去郊外踏青,城外沉璧江还举行舟赛。”
卫六郎在笑,眼下肌肉却狠狠抽动下。
“还说,阿兄好好表现……可那天舟赛尚未结束,便传来阿兄死讯。”他慢慢不笑,只深深地、失神地长叹声,“赵蝉,你能想象吗?那风姿过人阿兄,在沉璧江畔成具死尸,整个身体几乎被劈成两半。被父母摁住,没能第时间赶去现场,后来等偷偷跑出去,江畔连血迹都快没,只剩下那点点香味。”
赵冰婵保持着沉默。她曾接连失去至亲,明白任何安慰都不起作用。她只是问:“现场没有别线索吗?”
卫六郎摇摇头,却又说:“曾偷……托人看廷尉府上卷宗,上面说阿兄死时,用手指划出个‘女’字。后来那份卷宗神秘失踪,官府只说阿兄是遇上贼人,为保护江畔观赛贵人而死。这话谁信?个字都不信。”
“女……是女人意思?”赵冰婵皱眉思索,“普通女人不可能将人劈成几乎两半,难道是修士,或是白莲会妖人?”
“那是个没写完字。兴许是藏在平京中修士,兴许是谁家妖仆,可平京中叫‘婉’、‘妩’、‘好’、‘婵’等名人实在太多。”卫六郎苦笑声,“所以要说唯线索是香味,倒也不错。”
赵冰婵自己名字里就有个“婵”,只得跟着苦笑声;“也是。但这样说来,卷宗被毁这事足以说明,你兄长死不简单。”
卫六郎点点头。
“今日便暂时到此为止。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机会接触王留。赵蝉,辛苦你,银票你拿上,暂且只有五百两,下次见面再补上另五百两。”
赵冰婵先点点头,却又愣,不由说:“既然你已经找到香料来源,应当用不上。”
卫六郎也愣,秀丽如女子大眼睛睁得更大,显出十分意外。
“啊……也是……不,不是。”他注视着“赵蝉”清新秀雅面容,不知怎地差点咬舌头,“王留只是线索之,真凶另有其人,说不得还需你继续帮忙……银钱话,你不必担心。”
赵冰婵仔细地盯他眼,忽然噗嗤笑:“行啦,你把那另五百两补上便好。之后事之后再说,们现在也说得上有交情,若是小忙,帮便帮,不用谈银钱。”
卫六郎很想说可你不是缺钱吗,却被她笑得耳根微红。他胡乱应声,就在街口与她道别。
待他穿过朱雀大道,回到上京区,走进衣冠巷,进入卫府,刚刚走到自己院落门口,就见中间坐个宽袍大袖中年人。
正是卫廷尉,也是他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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