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蒸发为无形
空气。
室内空气也随着他
并流出，四散到炎热风中……其中，有丝淡淡檀香。
檀香之中，还有点更淡、几近于无……微妙又熟悉香气。
谢蕴昭轻轻眯起
眼。
修士。她敢肯定，这是名修士。修为……应当不到和光境。
她毫不犹豫，立即缀上黑衣人踪影。
出苍梧书院，穿过中京繁华街道，那瘦小身形如游鱼，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却走得飞快。谢蕴昭暗暗缀在他身后，路向西北而去。
苍梧书院西北——正是上西京。
刻钟后，那人到达朱雀大道。他停下来，给值岗官兵看什
腰牌，便畅通无阻地被放进去。
白日朱雀大道守备同样森严。上西京段牵起特殊绳索，将上京与中京分隔开来。以谢蕴昭眼力，自然能看出那都是上好防御灵器，纤细绳索寒光闪闪，隐现灵光，足以将任何闯入者分割为两截。
夜里却没有这道绳索，许是因为担心值夜士兵被误杀。
谢蕴昭记下略思索，足下踏，整个人便落进泥土之中。她是火木双灵根，土系法术却也用得不赖，地下遁行也信手拈来。
地下世界片漆黑。在不能神识外放情况下，她只能凭借五感和灵觉追踪目标。
幸好……她还算擅长此道。
朱雀大道防御被悄无声息地抛在身后。
谢蕴昭从地下钻出来，恰好出现在男子背后不到五步距离。
五步——是很近距离。
但是，没有近到能让名低境界修士发现高境界修士。谢蕴昭是和光圆满，男子最多不动境圆满，很难察觉高阶修士气息。
然而……
瘦小黑衣男子，猛然扭过头！
谢蕴昭瞳孔微缩。她毫不犹豫，哪怕这刻面前还是片风平浪静，她仍然伸出右手，召出抹久违艳丽剑光——
轰！
清净、铺设着雕刻画砖街道上，陡然响起爆炸声，还有大团扰动尘埃和水雾。
剑气、火光、水汽，混合在起，生生削断两边屋顶雕刻神兽头颅。
——“敌袭！！”
后知后觉朱雀大道官兵疯狂地涌来。
但当尘埃散去，大街上只剩个空荡荡大洞。
洞对面，站着个手握长刀黑衣男子。他垂着头，缓缓抬起眼，看眼紧张又茫然官兵。
然后张开嘴，吐口血。
“跑。”他说。
……
谢蕴昭在地下遁行，顷刻便回到苍梧书院。
她出现在幽静无人竹林中，缓缓吐出口气，这才转身踏上小道。
正好撞上面色焦急沈越。
“云留，云留……原来你在这儿！”他快步走来，不无抱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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