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面无表情:“如果某个累赘能自己走回书院,说不定能试试。”
“不,你不能。”王离认真摇头,语气严肃。
谢蕴昭抱臂嘲讽:“不能什,不能丢下个硬要跟来累赘吗?”
“朱雀大道守备军中有人身具修为。如果你也是修士,也许有把握,可惜你不是。”王离淡然回答,“还有,不叫‘累赘’。”
说罢,他忽然微微侧头,像是陷入某种思索:“还是说……许云留,你也身具修为?”
假如人思维会反映到四周空气中,那谢蕴昭敢说,四周炎热夜风确确有瞬间凝滞瞬。她盯着王离,试图分辩他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试探,但青年双眼被白绸布遮蔽,露出半张脸永远毫无表情。
她慢吞吞说:“要是有修为就好哩……要是是修士,肯定马上抓到杀害钱恒凶手,把他剁个七块八块。”
“想也是。”
王离不带任何迟疑地接话,话语里也没有任何重量,似乎这真只是随口说。
他伸出手:“许云留,背回书院。”
谢蕴昭:……
“……你真是个大爷哩。”
月色早已沉入西方天际,满夜空都是明明暗暗星星。谢蕴昭背上盲眼青年,回头再次凝望清净寂然上东京。每座精巧宅院里都沉睡着群贵人,他们之中有谁和钱恒死相关,或者……他们是否对“掠夺灵根”事有所耳闻。
背后青年拍拍她肩:“许云留,你在想什?”
谢蕴昭转过身,重新潜入阴影中,朝着苍梧书院方向奔去。
白绸蒙眼青年安静地待在她背上,在无人可见夜里,侧头朝上西京方向投去瞥。
夜色在流动,安静和阴影也在流动。
“王离。”
“何事?”
“听说,平京城里有什厉害阵法。你是本地人,还是世家子,有没有听说过?”谢蕴昭随口问道,“据说可以把修士都杀掉哩。”
王离“唔”声,过片刻才说:“对外来修士,确如此。”
“外来修士?”
“譬如……假若许云留现在忽然动用灵力,定会被大阵捕捉,进而被掌管阵法之人诛杀。”
“哦,好可怕哩。”
她声音轻快。
王离抓着她肩,微微歪歪头,薄薄嘴唇也有瞬间抿起来,像是遇到什困扰和难题。
“许云留……”
“何事?”她学着他口气,调侃地问。
他顿顿:“你是修士吗?”
漫天星子明明灭灭。寂静如风,夜色如风,远处宵禁中巡逻军队踏马而过,马蹄声也如风。
在流动环境里,谢蕴昭稳稳地背着盲眼青年,仿佛急流中块顽石,或风中根青竹,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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