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动,没有人注意到她行踪。
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消失。
与此同时,有个皮肤焦黄、身材高瘦年轻人出现在商队车马附近。他带着把不好不坏刀,平凡面孔上有着点令人讨厌不起来笑容,眼神很是机灵。
商队负责人蹲在路边抽旱烟,瞧这小子晃来晃去,也瞧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那小郎!”负责人是个老油条,哼哼地笑着,自认为看穿这年轻人底细,“瞧你……是来弄路引吧?”
年轻人面色微变,显然心虚,赔笑道:“什路引,您开玩笑……”
“嘿,你这种人看多。在哪儿犯事,路引有问题,想来搞个新身份吧?”负责人站起身,喷口烟,走到年轻人跟前,摊开只厚实粗糙手掌,“有新鲜路引,十两银子拿走。”
梁国虽然皇权不彰,各地却都沿用前朝户籍制度。每个人都有对应户籍记录,若要离乡,便要先去登记、取得对应路引。
这些走南闯北商队为省钱,每每都会雇些有力气、有武技,却囊中羞涩临时护卫,以“管饭、搭车”为条件,换些安全上便宜。但商队也怕遇到歹人,因此往往会要求检查同行者路引。
在外行走,哪有不死人?每回路上死人,商队就会悄悄把他们路引扣下,寻机会卖给那些见不得光人。
这自然是违法,不过这世道就这样,能如何?人都死,不如让他们再赚份钱。
十两银子是狮子大开口,黑心价。年轻人自然不从,与负责人你来往地磨半天,最后不情不愿以六两二钱银子成交。
看他嘟嘟囔囔,负责人更确信这是个犯事不大不小、卖路引给他也没什后患小肥羊。
双方皆大欢喜。
第二天早,商队栽满货物,缓缓启程。负责人在东海县春风里哼着小曲,做着大赚特赚美梦,自觉人生十分成功,至少比那窘迫到来买其他人身份小歹徒要成功。
同时间,中州与交州交界处,也有人含着口哨、吹着小调。他正走到处驿站,左手抱着只鸭子,右手牵着只毛色苍蓝发亮、有大半人高大狗。
“左牵黄呀右擎苍~黄色是鸭子,苍青才是狗~”
出门给马喂草料伙计,愣愣地看着那古怪人走近。
“你是什身份?要住店?这是官家驿站,你可有路引和证明文书?”伙计心生警惕,又有些害怕。他暗自估计下,觉得自己约莫是打不过那人大狗。
“不住店,住不起哩。”对方友好地笑道,“听人说,去城里能挣大钱哩,就从山里出来。走几天几夜,才到这里来。小哥,你说能跟谁干活挣钱?”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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