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
冯老头立刻笑得脸如菊花,又犹豫下,愈发轻言细语地说:“就是……咳咳,小郎君啊,这明天糖葫芦就得要……咳咳,要二十文啦。”
冯老头你又骗人!怎,戴着个小羊就使劲薅毛啊?
周围听到人都笑,还有人扯着嗓子说,小郎君你别被那古里古怪冯老头坑啦,他家糖葫芦酸哩,全东海县都晓得哩。
“去去去,你们懂什!”冯老头着急跳脚,急吼吼地分辨,“这二十文有二十文道理!你们不懂就边儿去!”
哦,那是不是酸也有酸道理啊?
“是啊!”
四周又响起欢乐笑声。
冯老头被笑得气哼哼,又有些垂头丧气,眼巴巴地看着谢蕴昭,像是生怕她也甩袖子就走。看着可怜兮兮。
但谢蕴昭只是点点头,笑道:“好啊,那老板明天来买,二十文。”
冯老头愣,继而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最后干脆手舞足蹈起来。
“好好好,说好!”他兴高采烈地说,“明天再来串喽!”
*
“这位小郎君,你被冯老头骗啦。”
谢蕴昭走在街上,啃着最后个糖葫芦。个佝偻着身子、尖嘴猴腮男人追着她,跟她唠唠不停。
“小郎君,你是不是觉得冯老头言行古怪,指不定是仙人,想要寻个仙缘?”
男人嘿嘿笑,又语重心长。
“你被骗——那就是个糊里糊涂老骗子!”
“咱们东海县流传着很多仙人传闻,也有很多人来寻仙。冯老头是三年前来,直在白浪街那儿卖糖葫芦。”
男人摇头晃脑地讲。
“以前啊,就有人觉得冯老头多半是奇人,于是天天去买那酸掉牙糖葫芦,还对着那老头穷酸相奉承个不停。”
“结果——嘿,献大半月殷勤,什事儿都没有,倒平白让冯老头赚得几贯钱去!”
谢蕴昭笑笑,说:“背后不说人。”
男人愣下,讪讪地,闭嘴。
“哎哎,成,咱不说冯老头……”
谢蕴昭打断他:“真觉得糖葫芦挺好吃。你们是不是不爱吃酸?”
男人脸困惑和不信,心想陈年老醋都没那酸,这得多爱吃酸才能觉得好吃啊。
“小郎君说甜就甜哩。”
他倒也不多纠缠,而是换个话题,殷勤道:“看郎君模样,多半是哪家商队护卫吧?今晚们东海县有花灯节,您要不去瞧瞧热闹?”
谢蕴昭扔竹签,看他那满脸殷勤,心里有主意,笑眯眯道:“知道,要去。直说你要推销什吧。”
“郎君有眼力。”男人比个大拇指,拍着胸脯开始吹,“花灯节怎能不买花灯呢?知道家店,花灯造型特别、质量很好,价格还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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